“像是中毒,可也沒見過……夫人,您之前可吃過什麽不該吃的?或者碰過什麽不該碰的?”
高氏腦子亂糟糟的:“沒有啊!”
她今天一直在忙活家宴的事兒,其他什麽都沒做啊!
張太醫表情遲疑:“這……您再想想呢?”
高氏忽然想到了什麽——
“葉初棠!一定是她!”
張太醫驚了一下:“什麽?”
高氏憤憤:“今天我什麽都沒做過,就剛才和她碰了一下手,不是她還會是——”
“娘。”葉詩嫻立刻打斷了她的話,飛快看了眼張太醫。
這還當著外人麵呢,怎麽能說得這麽直白!
“娘,許是你記錯了呢?今天家裏人多,保不齊是什麽時候沒注意,碰了什麽臟東西?”
張太醫眼觀鼻鼻觀心,權當沒聽見。
葉家對這個好不容易找回來的侄女,可沒有表麵看起來的那麽親近。
一個孤女,的確好欺負,就算直接把這盆臟水潑到她頭上,她也別無他法。
但……定北侯世子可就在這呢!
剛才那話,誰聽不出來他對葉初棠姐弟幾人的維護之意!
這會兒為了一個高氏貿然去得罪葉初棠,那不是犯傻嗎!
張太醫捋了捋胡子,為難道:“張某醫術有限,確實沒見過您這樣的情況,要不我開個方子,您先用著?再不然,另請高明?”
……
高氏出了狀況,這場家宴辦到一半就進行不下去了。
眾人無心繼續留下,沒一會兒就有人起身告辭。
葉恒本想挽留,心裏卻也知道人家是不願再在這待下去的,何況高氏那邊還不知道到底怎麽了,他心裏也是煩悶不已。
費心準備的席麵,就這樣白白浪費。
葉恒強壓著心裏的火,親自送客。
徐鳳池再次來到葉初棠身前,有許多話卡在喉間,卻不知如何開口。
今日情形,已經不難窺見葉初棠他們在葉府的處境。
他雖然能幫忙,卻也不能日日夜夜守著。
最終,他隻得道:“剛回來,好好休息養養身子,回頭得空了來家裏坐坐,隨時歡迎。”
葉初棠屈膝行禮:“勞徐叔叔牽掛。”
徐容卿走出幾步,卻又轉身回頭,望著葉初棠,道:“初棠妹妹保重。”
葉初棠唇角微彎,輕輕頷首:“我曉得。”
等徐家的馬車駛離,葉初棠才聽得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。
她回頭:“恭送世子。”
一隻腳尚未跨出大門的沈延川:“……”
他剛才不過在葉恒那多打探了兩句,就趕上這一幕,還被人迫不及待送客。
“葉大夫剛回京就風波不斷,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,儘情開口。”
葉初棠和他對視一眼。
這些風波能有他帶來的麻煩多?
她客氣婉拒,遞上那個雕花楠木盒:“多謝世子,不過您之前已經付過診金了,並不欠我什麽。這份謝禮,您還是拿回去吧。”
沈延川眉梢微揚。
“怎麽會?之前葉大夫一人照看弟弟妹妹,還要給我這個病號看診,委實十分辛苦。多謝一句也是應該。”
葉初棠:“……”
連舟低頭看著地麵,皺了皺鼻子。
不是,怎麽莫名有點兒酸啊……
“葉初棠!”
一道身影朝著這邊疾衝而來,卻是葉明澤。
他滿臉憤怒,指著葉初棠怒聲:
“是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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