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孰輕孰重,他自有評判。”沈延川合眼,燭火映照下,眉宇間似乎還泛著霜雪寒意,“你以為他若沒點本事,是怎麼混到今日地位的?”</P>
天災是意外,糧倉失火也是意外,徐傑最多被遷怒,卻不會治大罪。</P>
然而,如果查出當年溧河的河道修建藏著貓膩,可就沒那麼輕鬆了。</P>
何況徐傑如今已經抵京,大有為災民求救以及負荊請罪之意,用人之際,料想陛下也會網開一麵。</P>
倒是個聰明人。</P>
“不過這樣也並非全無好處。”</P>
沈延川睜開眼,幽沉深邃的眸底如深潭,</P>
“不怕他來京,就怕他龜縮不出,遠遠避開。”</P>
雲成思索道:“估計……他是聽說了二殿下已經解禁,這才放心入京的?”</P>
蕭成煊聖寵不倦,給不少人吃了定心丸。</P>
沈延川唇角掀起一抹極淡的弧度,笑意卻未達眼底。</P>
“現如今,隻怕蕭成煊自己都沒這個底氣。”</P>
三殿下遇刺,所有人第一個懷疑的,就是他!</P>
最關鍵的是,這些人裡麵,也包含當今聖上。</P>
真相查明之前,蕭成煊估計連個安穩覺都睡不得。</P>
雲成雖然沒有隨行去獵場,但也已經知曉了那邊發生的事兒。</P>
他奇怪道:“說來的確有些不對勁,那些南胡刀客若想刺殺三殿下,多的是機會,為何偏偏要選在皇家獵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