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慢吞吞的走了百十來圈,累得有點出汗,才挪回床上,翻身不行,便略側了側,漸漸的睡了過去。
武英叫開二門,褚翌將堪輿親自送回褚太爺書房,也懶得再回後院,就在前院書房主仆倆湊活了一晚上。
第二天用早膳的時候褚太爺聽說褚翌已經把堪輿還回去了,訝異了一下道:“其實也不必這麽……”
“食不言寢不語。”老夫人說了一聲,就垂目吃飯。
褚太爺就小聲道了一句:“昨夜不是都賠罪了?!”
老夫人一下子把筷子扣在桌子上,怒目而視。
底下的伺候的丫頭婆子們個個垂著頭閉著耳朵一言不發。
“好好好,不說了不說了,吃飯吃飯啊!”褚太爺又把筷子給她拿了起來。
徐媽媽忙從旁邊用帕子托了一雙新筷子給老夫人。
褚太爺癟了嘴不語,自從成婚後,她們主仆這種打臉的事不知道做了多少回……
他管教自己兒子,連層皮都沒戳破呢,這倆人就跟他要了兒子的命一樣。
那麽多的婦人之仁,也就幸虧嫁給自己。
褚太爺越想越覺得自己太虧,前頭兩個老婆,都算他對不住人家,可現在這一個,誥命也上去了,兒子們也生的人高馬大,體體麵麵,可是這娘們愣是看他不順眼!
褚太爺決定任性一回,今天不去嶽父家。反正跟那一家子文人也沒啥好來往的。
是以孩子們過來請安的時候,他就撫摸著肚子道:“為父今日身體不舒坦,就不出門了,你們隨意,該乾什麽的就去乾什麽啊!別耽擱,走吧!”
褚鈺看了一眼母親。
老夫人用帕子擦了擦嘴角:“你父親不舒坦,我自然要在家裏照顧,你們也都已經成家是大人了,這都外家都自己去吧!”
褚鈺:這是城門的火還沒撲滅啊!
大老爺率先行禮告退,他要是跟著在這裏磨嘰,等到了中午也吃不上飯了。
六老爺一向沉默寡言,也行禮帶著同樣沉默的六夫人走了。
德榮郡主就有點著急,說起來是湊巧,平郡王除夕夜裏熬了一陣子,這兩日身上是真不舒坦,她想早點回去看著他。且,家裏這事兒,真怪不到她頭上不是麽?她就是硬往自己身上攬也沒個理由啊!實在是她這一池子魚離城門太遠太遠。
老八褚琮本來打定主意跟著褚鈺的,他沒成親呢,雖說父親給他定了一個媳婦,可這成親的事還得嫡母操持,所以褚琮也不作聲,窩在褚鈺後頭,要不是本身塊頭太大,又沒有超能力,他能縮成一顆土豆球。
褚翌來的最晚,到了之後,先燦爛一笑,然後躬身行禮告罪:“父親母親恕罪,兒子今日起的遲了。”
褚鈺見他的樣子不喜反驚,他實在怕自己這個弟弟在壓抑中變態,所以他很支持老娘的決定——給褚翌找倆通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