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扭身往屋裏走,裏頭衣裳摩擦肌膚,頓時一通癢痛,這都是他做的好事!
她也不高興了,這個褚翌,在外頭吃了氣,倒回來衝她撒氣!
進了屋也不說話,沉著臉又掌了四五盞燈,屋裏亮堂了數倍。
到底還是她先開口,深吸一口氣道:“她是個什麽樣的人,咱們不是一早就知道了?!人家慣愛往自己臉上貼金,隻要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來,你又何苦跟她置氣。”
褚翌昂頭:“誰生氣了?!哼!”
隨安快步走過去:“別動!”雙手捧著他的臉,仔細的瞧著。
褚翌皺眉:“怎麽了?”老子臉上有蟲子嗎?
隨安嚴肅的點了點頭:“鼻毛有點長,該剪剪了……”
褚翌還以為怎麽了,聞言有點懵,不過也隻懵了一刹那,他揚手作勢要打,她飛快的往後一仰,眼看著要摔成肉醬,被他的腿一勾又撲回他的懷裏。
也不過瞬間,兩個人又緊緊的貼在一處。
褚翌勾了勾唇,“想投懷送抱就投懷送抱,還跟我來欲拒還迎這一套。”
嘴巴依舊毒舌,好歹臉上鬆動了。
“說吧,找我有什麽事?”
“啊?”隨安一呆,接著想起自己早上說的話,心裏卻暗道不妙。
她本是想完成徐媽媽的交待,問一問他到底喜歡什麽樣的女子,可他現在心情不佳,自己若是問了,被他以為是著意邀寵也還罷了,就怕他說出什麽更難聽的來……
越想越悔,自己昨夜一定是瘋了,不,色鬼上身了!
雖然他折騰了一夜,可她沒覺得多麽舒服,骨頭痛,肉痛倒是從頭到腳的體會了許多遍。
“莫不是你誑我回來故意說有事找我吧?”他見她半晌不做聲,故意做出嫌棄的樣兒來斜睨她,手卻正相反,伸進她的小襖裏,摩挲著掌下細腰,心裏覺得這女子嬌小也有嬌小的好處,腰肢細的仿佛一手就能掐過來……
隨安臉上染紅,用手背貼了腮幫子不言語。
褚翌這才認真打量起她的臉色,這一看是越看越滿意,隻覺懷中人滿目瀲灩,不勝嬌羞,他情不自禁的心中一蕩,那被林頌鸞挑起的怒火一下子就換了顏色,大手順著她的腰線往上……
隨安隻覺身上幾處紛紛叫痛,連忙縮了身子往他懷裏鑽,嘴裏討饒道:“我還痛。”
褚翌昨夜才算是吃飽,隻吃一次怎麽夠味,到底讓他捏住三寸,慢慢揉搓。
好在他還曉得這帷薄之中,女子們都是需要被哄著的。若是一味的要強,那頭抵死不從,弄得自己跟個莽漢似得,也得趣不多。
便輕聲道:“哪裏痛,叫我看看。”聲音倒是溫柔,可動作絲毫不見打折,隨安身上的對襟小襖怎麽經他這番拉扯,很快就散開,露出裏頭的一方美景。
褚翌見那桃花瓣兒似染了血,心裏情知她剛才的叫痛不是造假,可他這裏也痛的很,更何況他能體貼她,說到底也是為了自己,可不是寵壞了叫她跟自己打擂台的,當下便委屈道:“那我怎麽辦?”
隨安心裏一噎,沉默片刻開口:“我總算知道男子為何要三妻四妾了,因為一個人實在吃不消啊!”
她自忖自己說的這番話既體貼了世情,又婉轉的表達了自己的“羸弱”,是十分賢淑的。
可褚翌現在精蟲燒腦,聽見她說吃,頓時道:“你何時替我吃過?!”說完更是大喜:“要不你替我吃一回吧!”
隨安立時萎了。
褚翌大笑,胸腔震動不止。
門外的衛甲擦了擦冷汗,心道他聽了林頌鸞說的那些話都有些受不了,還以為將軍這怒火不定要燒幾日呢,沒想到才到家兒不過一盅茶的時間就解了氣,可見隨安的威力巨大——以後還要遠著她些才好,免得一不留神被將軍給哢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