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翌將兩個洗乾淨,又大步從浴桶裏頭邁出來,姿勢比隨安昨日不知帥出幾條銀河去。
房裏的被褥已經重新換過,捂上了湯婆子,微冷的空氣叫褚翌微微皺眉,然後走到床邊,將隨安塞進被窩裏頭。
嚴婆子提了食盒,方婆子搬桌子,兩個人悄無聲的擺好飯菜,又悄無聲的退了下去。
褚翌深覺滿意。
看了看桌上,自盛了一碗雞湯,端著到床邊,如同喂幼貓似得,托了她的頭喂食。
喂了大半碗雞湯,見她眼底倦容明顯,褚翌便道:“你先歇著,我吃了飯再來陪你。”
隨安其實昏昏沉沉,早就想依從身邊的期頤入睡,可她還想著試一試現在的褚翌究竟好不好說話,便強忍著困意道:“我真有事跟你說呢,你先吃飯吧。”
話雖這麽說,等褚翌坐下吃飯時候,她還是趴在枕頭上睡著了,直到褚翌身子微涼的掀開被子進來才算是清醒了。
而褚翌,到現在也不見一點疲憊,精神奕奕,笑著將她攬在懷裏道:“到底什麽事叫你這般記掛?”
隨安想了想,略猶豫的說道:“想朝你打聽點兒事,我這也是受人所托。”其實是破罐子破摔。
“說吧。”他不甚在意,伸手摸索著她的肩頭。
“你跟老夫人說過要娶個自己喜歡的,我受徐媽媽所托要問問你喜歡什麽樣的?”到底還是扛出徐媽媽的大旗,不過她覺得自己也夠敬業了,身心難受,還要問這種話。
“難怪呢……”褚翌笑,不過並未說難怪什麽,伸手捏捏她的鼻子:“你倒是個賢惠兒的。”
隨安抖了抖:“我不想賢惠,可我也得有那本錢才行啊。”
褚翌笑著道:“我喜歡你這樣兒的。”
隨安點頭表示了解。
褚翌眉頭一挑:“你倒是說說,你是個什麽樣兒?又要怎麽回徐媽媽的話。”
“左右不過知書識禮,溫柔大度,不過我覺得這些都是其次,最重要的應該是心裏頂頂的稀罕你才行……”
褚翌聽了將頭埋在她肩上嗬嗬笑了一陣,很認真的摟了她道:“你好好兒的,這一日兩日的,我能寵著你,不叫人知道,可瞞住一時,卻瞞不住一世。叫外人知道我要了你,你卻沒名沒分,這又有什麽好的?撇開我不說,大家看你,也不是個正經兒事……總是開了臉放在身邊方能叫人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