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沒法活,這該怎麽接?叫他一輩子隻守著她一個?這話他敢應,她敢說麽?
褚翌這會兒有點悔自己剛才一鼓作氣都交待給她了,還不如當時稍微按捺,保存體力待後續,不是有人說過:女人哭哭啼啼,都是男人在床上沒喂飽麽。
她有這胡思亂想的時間,倒是有那伺候他的體力也好啊。
明明他沒怎麽動彈,她先成了水,每每逼著他快快完工,跟給她上刑似得。
隨安也深諳一鼓作氣的精髓,是以雖然他的輕拍十分的想讓她順從入眠,她還是睜著一雙紅通通的杏眼跟他說道:“你把我送走吧,送到鄉下,我看不到,那傷心就少些,你若是想我了,就去看看我,我也能騙騙自己,說你隻是我一個人的!”
她自忖這話說的委屈求全,褚翌若是想坐享齊人之福,這便是最好的一條路子,誰知褚翌聽了卻一巴掌呼到她的臀上,然後惱怒道:“你想的美!不睡就還來一次!”老子拚著將自己榨乾,把你做睡了,你就知道乖了!
眼瞅著不成,隨安也怒了,她竄出來想找他理論,結果沒估計好角度,牙齒磕碰在他下巴上,他還沒吱聲,她痛了捂著嘴眼淚嘩嘩嘩,說實在的,這淚流的比剛才那兩頓哭真心實意多了。
褚翌伸手摸了摸下巴,沒血,但凹進去一塊,虧得他皮厚,這要是兩個人反過來,她就該破相了。
其實受點傷他不怕,可明兒還得進宮當那破差事,麵上有傷,怎麽跟同僚交待啊?!
沒有流血就好說多了。
“我看看你的牙,把手拿開。”他拍開她的手,去晃動她的牙齒。
隨安嗷嗷的亂叫,嗚咽著道:“別搖了,再搖就掉了!”
屋外頭衛甲跟衛乙值夜,衛甲對衛乙豎起大拇指:“將軍的精力真是這個!不服不行!”
衛乙頭上頂著一個大寫的“服”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。
兩個人分了上下夜,然後分道揚鑣。
屋裏隨安眼瞅著自己的辛苦籌劃就要無疾而終,眼淚淌的更歡快了,卻不敢大鬨,隻哭道:“我的乳牙都換了一遍了,嗚嗚,這要是掉了,就再也長不出來了!”
褚翌實在忍不住,扭了身子朝向床外,悶聲笑了起來。
隨安趁機撲到他懷裏大哭,哼道:“你就允了我吧,我想了好久了!”
溫香軟玉滿懷,褚翌的意誌就是鐵鑄的,這會兒也略鬆動了些,拍著她的肩頭說:“你就篤定我會娶一個妒婦是不是?就不興我找個賢惠大度的?你看我母親,不是父親要納妾就納妾,要找通房就找通房?”再說他那親事連個影都沒有呢。
隨安心道,叫我嫁個能當爺爺的男人,我還恨不能他去找旁人呢,隻摟著他的腰身一個勁的揉搓:“我不管,反正叫我想想你同旁的女人一處,我就心痛的喘不過氣來了,到時候要是真做出什麽事,後悔也無濟於事!”
她雖沒有明說,但那話外的意思褚翌卻明白了,當下心裏略添得意。母親對了父親,肯定不是多麽情深義重。父親去姨娘通房那裏,母親跟沒事人一樣。可隨安那種送鄉下別居的想法也著實出人意料,不說旁的,他要見她,難不成還要大老遠的跑出去?兩個人那樣跟偷情有什麽區別?
隨安倒是有心添一句:“你不許我走,我就偷跑。”但心裏又怕這話惹起褚翌更大的怒火,隻好用了溫和的法子跟他撒嬌:“爺,將軍,大人,好弟弟,你就允了我吧!”
褚翌瞪她:“你喊我什麽?我看你欠收拾是真的!”
弟弟?他哪裏比她小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