壓回在眼眶裏頭打轉的淚水,她的脊背挺的直直的,聲音凜冽如寒冬臘月裏頭的冷風:“先去找那個湊過來的婆子跟寡婦,她們就算跟此事沒有直接關係,也肯定有關聯。說不定會知道些什麽?”
宋震雲就是一個普通人,在這種事上,既不夠聰明,也不夠機靈,聞言就問:“那找到她們之後應該怎麽問?”
隨安道:“我也隻是猜想,不過她們一看就不安好心,肯定有什麽齷齪,你把她們抓來,我來問話。”
宋震雲動了動嘴,想說私設刑堂是不對的,可看著隨安的樣子,就什麽也不敢說了,答應了一聲就要往外走,衛乙跟衛戌從外頭進來了。
衛乙是把隨安找回來的人,雖然是聽了褚翌的吩咐,可現在人家爹死了,衛乙心中也覺得難受別扭,不敢看隨安,就對了宋震雲道:“我幫你抓人,你隻要指給我看需要抓的人長什麽模樣就好。”
宋震雲連忙點頭:“我知她們住的地方,好像離這兒並不遠。就在後街上。”
衛乙看了一眼衛戌,示意他留下,自己跟著宋震雲走了。
衛乙出馬宋震雲打下手,兩個人費了一番周折總算抓住了想要逃跑的兩個婦人。
衛乙一瞧她們包袱裏頭全是金銀財物,又見她們目光瑟縮,就知這倆肯定不是什麽好人!畢竟他長得這麽正義,要是好人,怎麽會看見他就害怕?!
衛乙直接將這倆人敲暈了,讓宋震雲從街上直接雇了一輛馬車拉回了宋家。
隨安正在院子裏頭磨刀。
霍霍的聲音讓衛乙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。
隨安磨的是一把帶了彎鉤的柴刀,因為許久不用上頭鏽跡斑斑,衛乙到來的時候,她正好磨出光亮,拿在手裏對著太陽光打量。
衛乙跟宋震雲從馬車裏頭抓小雞似得抓出兩個人。
衛乙粗暴,直接把人給摔醒了。
宋震雲沒把人摔醒,可他把趕車的人打發走了,並且關上了門。
隨安站起來走到其中一個容顏俏麗的婦人跟前,捏了她的下巴,問宋震雲:“這就是那個想嫁給我爹的寡婦?”
小寡婦還沒醒,可她身旁的婆子醒了,看見隨安手裏的柴刀,先還嚷著:“還有沒有王法?!”被隨安一下子將頭發砍散了,就委頓在地,什麽也不敢說了。
隨安便拖著那個俏麗的媳婦往屋裏走。
衛乙上前,默默道:“我來。”
隨安放手,率先進屋。到了屋裏,找出茶窠裏頭的茶壺,也不管溫熱,掀開蓋子就往那人臉上潑。
年輕的媳婦膽子畢竟小,醒了剛要叫,看見炕上躺著的褚秋水的模樣,先瑟瑟發抖了。
隨安就笑,蹲在她麵前,歪了頭,神情很是天真的問道:“聽說你想嫁給我爹,還想替我贖身?心地這麽善良的人,我還沒見過呢。不過現在我爹死了呢,你說,我是把你大卸八段送了你下去,還是直接將你扔到油鍋裏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