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戌本來並未出聲,聽見她的話,突然也學了她的樣子低聲道:“你若是聽不慣,我們可以打他悶棍去。”他這種提議當然是玩笑的成分多過正經建議。
然而隨安一聽,卻精神一震:“他這種有預謀的造謠,顯然是想要動搖民心軍心的,我們絕對不能姑息!要是在肅州傳,我還能相信那是示敵以弱,可在雁城這邊傳,算什麽呢?很明顯就是看不慣褚翌,想要拉他下馬!”
褚翌已經打了一場敗仗,要是這時候被拉下馬,以後想翻身可就難了!
再說,隨安覺得褚翌應該沒有那麽弱才對,他應該是陰險狡詐又不懼死戰的人。
所以,不是褚翌的問題,那就是這個人在無中生有,在造謠!
“絕對不能姑息!”
“嗯?那真打一頓?”衛戌眼中興味濃厚,“這個人一看就是個草包,我覺得你一個人就行了,先拿麻袋套頭,然後拎著棍子打他脖頸,將人打暈之後,再拳打腳踢,使勁揍個儘興!”
隨安張了張嘴,心裏道,這種維護你們將軍名聲的事,不是由你這個親兵來做更顯得正義?當日你也是經過華州與東蕃血戰的啊!
衛戌就興致勃勃的給隨安弄了麻袋跟棍子,還幫她望風:“要是打不過,你就往我這邊跑,我會假裝經過不小心絆倒他……,好了,你快看,他已經出來了!走,那條巷子適合乾這個!”
隨安掂量著手中棍子,左右看了,見無人注意,但心裏還是有點忐忑,她,這算是乾好事還是乾壞事呢?
褚翌要是知道了,會不會嫌棄她自作多情啊!
結果她一猶豫,眼看那個人還差十來米就要出了巷子了,巷子那頭可是人來人往的大路!
衛戌突然喝到:“上!”
隨安是下意識的,就拎著棍子打了過去。
可憐的散布謠言的壞人,隻來得及驚愕的轉身跟隨安打了個照麵就暈了過去。
再度醒來,發現自己渾身青紫,跟被人蹂躪過一般……
作為一個軍中幕僚,他一下子意識到,這是有人維護將軍,所以打了他……
這種事該不該找將軍訴苦?
該!
且,將軍如果聽了,一定會很高興!
褚翌確實高興,不過在這之前,他又替隨安收了一封家書。
又是那個叫宋震雲的寄過來的!
褚翌皺著眉問衛甲:“這個宋震雲多大年紀來著?”
衛甲道:“看著比過世的褚先生老上七八歲吧!”
就算老上七八歲,一個男人,跟沒有血緣關係的小姑娘也不適合來往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