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五十一章中毒
衛戌卻突然道:“你跟他說了嗎?”
隨安奇怪:“啊?哪個‘他’?”順著衛戌的方向看向中軍大帳,這才明白過來。
衛戌太自然,她卻無端心虛了起來,眼神躲閃著:“那個,嗯,要不明天再走。”
衛戌是無所謂的態度,其實不去看小陳,他也不會太擔心,隻是他願意看著隨安折騰,隻要她不再陷於那種過往的傷痛。
結果褚翌一直不見人影,好在他已經交待下去,允許她自由出入軍帳。
隨安無聊,就翻看他之前叫她整理的那些書信,心想要是他晚上不回來,她就留句話,然後明天一早走,……早去早回,說不定能趕上褚翌跟肅州開戰。
她心裏嘀咕著,褚翌趕在晚飯前回來了。
晚飯竟然又有燒雞,隨安一邊啃一邊小聲抗議:“就不能放到中午吃麽?晚上吃太多會長胖的。”
褚翌就撩起眼皮打量她,她的嘴唇被雞肉弄得油光閃閃,當然,這並非重點,重點是,褚翌糟心的發現自己竟然沒覺得她這樣醜或者是惡心……
甚至隻要想到她一直在自己身邊,能在夜晚讓他摟在懷裏,就覺得無論何事自己都能忍受……
雖然他有的是辦法能叫她順從自己的心意,但見她這樣偶爾有些小任性,他也覺得可愛無比,便分外的不想再去約束她更多,當然,他是男人,不能叫她坐在自己頭上,可除了頭,還有肩膀,坐在自己肩膀上也不是不行。
褚翌想起小時候他坐在父親的肩頭,最初還擔心父親會摔了他,可後來就曉得父親有多麽穩當了,就是父親自己倒了,也不會摔到他。
他覺得自己也可以長成父親那樣的男人,保護著自己的女人跟兒女。
想到這裏,再看隨安油乎乎的嘴,就抽了帕子替她擦。
隨安見他這麽溫柔,看上去挺好說話的樣子,連忙開口:“我想明天跟衛戌去新縣看看。”新縣就是王子瑜安頓肅州流民的地方。
褚翌一聽,心裏立即醋意橫生了,不過他也知道就這麽不同意,一定會讓她反感,於是心思轉了轉,打算徐徐圖之:“明天再說這個。”
隨安聞言點了點頭,把雞爪子啃的點滴不剩,見褚翌也已經吃的差不多了,就要起身收拾。
誰知褚翌不讓:“放哪兒不用你動。”他自己起身,將東西胡亂收拾了,拿到外頭,跟門口的人吩咐了幾句。
隨安就道:“我總得洗洗手吧?”
褚翌沒理她,隻道:“坐著不許動。”
隨安看了看自己油乎乎的爪子:“不讓我洗手,難不成要我用舌頭舔乾淨啊?!”
褚翌聽見她說用“舌頭舔”頓時腦子裏頭又汙了。
隨安沒等太久,一會兒他提著熱水拿了銅盆走了過來,臉上一片紅暈。
隨安以為他是不好意思了,連忙道:“我說洗腳就是說著玩的。”
哪裏知道其實褚翌是懷了“不可告人”之目的。
褚翌是生怕她繼續說話,敗壞自己情緒,就道:“接下來也不許你說話。”
他往盆裏倒了點水,先將她的手洗了,而後把水倒掉,又換了水去給她脫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