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安明白軍醫的隱憂,隻是對褚翌的毒無能為力的感覺太糟糕了,她已經知道這毒跟林頌鸞脫不了關係,現在對林頌鸞更是深惡痛絕,若是林氏現在在她麵前,她覺得自己能直接掐死林氏!
忍不住罵了聲臟話,一拳打在牆上:“這樣的人怎麽還留著!”
軍醫歎道:“這種毒,若是吸的多了,會使人脾氣變壞,神智受損後,極其容易打殺,在宮裏有時候為了懲治不聽話的宮人,就會用它們,隻要宮人們中毒,很容易就會因為行動出錯受到嚴厲的懲罰……”
隨安咬牙道:“卑鄙!無恥!盛產這個的周薊也不是好東西!合該一把火給它燒光才好!”
許是見她暴躁的像條火龍,晚上的軍事小組會議褚翌就帶了她出席。
李遊息忍不住看了隨安一眼,而後回神,對褚翌道:“精兵都在南境,守衛肅州的不說全是老弱,也有半數之多是毫無戰力的兵士,如此一來,我們正好可以乘虛直搗其城,出其不意,一舉擒下李程樟……”
李成亮大為讚同,連聲叫好。
褚翌也深以為然,打仗打到這種程度,再死人也是死梁國百姓,沒什麽意義了,能兵不血刃,對他來說更省力些。還免得肅州動蕩太大,東蕃再趁機咬一口。
隨安就發現這些人都很聰明的沒有提起尚在肅州城裏的太子。
等深夜開完會,她捧了熱水給他擦臉,就問了一句:“太子……會如何呢?”
太子的行為,在外人看來,就是太蠢太自私,但是說不定在太子看來,是他時運不好,或者說他被人坑了之類。
而事實上,太子也確實是被人坑了,被褚翌從頭坑到腳。
褚翌拉著她坐到床上,伸手攬著她的肩膀:“就算李程樟想讓太子活著,他手下的人也不會同意的。”兵敗到一定程度,他再對李程樟身邊的人說不株連九族,他們也不信啊,到時候,自有人拖著太子下地獄。
隨安就歎了一口氣。
褚翌問:“是不是煩了?”
她翻了個身,窩在他的肩窩裏頭:“不是打仗打煩了,是覺得這些爭鬥沒意思極了……”
“等不打仗了,我帶你出來住。”
“皇上賜的將軍府不住?”
“住,怎麽不住?不顧,將軍府裏沒有夫人,隻有丫頭。”他擰了下她的鼻子:“有個大商賈是我的人,一直在給大軍獻糧草,等戰事結束,你就認他為父,到時候我去請皇上下旨,給我們賜婚……,你要是不想回上京,咱們就一直留在肅州,或者華州,栗州的,你喜歡什麽地方,咱們就在什麽地方落腳,母親這麽多年也沒出過遠門,跟她說說,接她過來住,然後給我們看孩子……”
隨安聽他說起老夫人,頓時心裏有些瑟瑟。
“老夫人不會喜歡我做她兒媳婦的。”
“快得了吧,那得分跟誰比,而且,皇上賜婚,我又喜歡,你覺得她會生多久的氣?再生氣,等我們有了孩子也就消氣了!白胖的大孫子往她懷裏一扔,她還不得笑開花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