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知道她在病房時,他心裏就有一股莫名的相信,相信顧妙妙一出手,謝洋就會沒事。
“與我而言,不過舉手之勞,你不必過於感到自責。畢竟,你的腿好不好的快,也是和你的心態有關。”
薄夜衾雙手交叉,放在自己的下頜,深邃的眸子,緊緊地鎖住她。
“你說,我該怎麽感謝你的恩情?”
顧妙妙:……
那如鷹一般,審視著自己獵物的眼神,是怎麽回事?
不是感謝她恩情嗎?
但是為什麽……
感覺像是逼她還債似的?
直覺告訴顧妙妙,若是再和這個男人相識下去,這個男人會比她那個六十個徒弟還要難纏。
看來,除了治療時,她是不能再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的接觸。
“好好活著,便是還了我的恩情。”
這世上沒有人比醫者更希望患者好好活著。
她轉過身,背對著他。
“我給你的平安符,好好帶著,關鍵時刻,或許能救你一命。”
雖然看不出他的具體命格,但是根據莫代宇之前說的他中毒,還有這個男人身上的煞氣,也不難分析出,薄夜衾的生活環境,是充滿危機的。
唯二之極的人,還是少接觸微妙。
她邁出腳步堅定離開的那一瞬間,薄夜衾隻覺得眼前閃過一幕女子堅決離開的紅衣背影。
他頭微微一痛,緊跟著他的心,也跟著痛了一下。
那痛感,仿佛是被人拋棄後的無力悲傷感。
奇怪……
為什麽會突然產生這種反應?
而那個一閃而過的紅衣背影女子又是誰?
等到心口的疼痛漸漸平複後,薄夜衾雙眸清醒,再看著眼前的長廊時,那早已經沒有了顧妙妙的身影。
時間流逝,很快,時間便已經來到了上午十點。
顧家。
顧海拿著手中的邀請函,激動的說著:“是馬博城!華國首富馬博城給我發邀請函了!”
一聽到這個消息,苗玲也跟著高興了起來,“真的嗎?你確定沒有錯?那可是華國首富呢,他認識咱們嗎?”
一聽苗玲這話,顧海就有點不樂意,特別得意和神氣的說著。
“我好歹是明陽市的企業家,馬博城既然在明陽市舉辦商業酒會,怎麽可能會不邀請我呢?畢竟,自古可有一句老話,叫做強龍不壓地頭蛇。他馬博城是華國首富,可是在明陽市,還不是要看我的臉色。”
剛練完琴下樓的顧甜甜聽到了顧海的這句話,眼中閃過一抹嘲諷,但很快,又一副乖巧的樣子,說著。
“這個邀請函,我聽奕哥哥說,是霍家替咱們求的。”
顧海臉上原本的神氣,在聽到顧甜甜這句話後,多了幾分尷尬。
“嗬嗬,甜甜,你練完小提琴了?”
顧甜甜優雅的點了點頭:“是,爸爸,我準備和媽媽一起去買兩件禮服。這麽重要的宴會,我和媽媽打扮的漂亮了,你的臉上,才更有光,是不是?”
“是是是,你說的對。”
顧海拿出了手機,找到了顧甜甜的微信號,轉了五十萬。
看到上麵的金額,顧甜甜滿意的笑了笑。
“謝謝爸。”而後,顧甜甜便攬著苗玲離開。
幾乎是她們兩人離開,顧海的手機便響了起來。
一看到電話上顯示的號碼,顧海便緊張的看了看窗外,後小聲的說著:“不是說了讓你這些天不要打電話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