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會兒,才終於又聽到容雋的聲音:“來不了。
“什麽叫來不了?許聽蓉說,“當初是你把這件事情擔在身上的,現在你是在做什麽?趕緊過來——
“我來不了。容雋聲音一絲起伏也無,清冷得有些不正常。
許聽蓉驀地察覺到什麽,不由得道:“怎麽了?你在哪兒?
“歐洲。容雋回答。
許聽蓉不由得一驚,“你跑歐洲去乾什麽?
“出差。
“你……你好端端的,這個時間去出什麽差?許聽蓉說,“到底怎麽了?你跟唯一……
“沒事了,媽。容雋的聲音依舊平靜,“你放心吧,以後都沒有我跟她了……從今以後,她是她,我是我,她的事,從今往後我都不管了……跟我沒關係……
許聽蓉一聽就急了起來,不由得又往外走了幾步。
後方,慕淺看著她的神態動作,不由得微微一挑眉,看了喬唯一一眼,卻見她隻是安靜平和地坐在那裏靜心等待,於是慕淺便走向了許聽蓉的方向。
剛剛走到許聽蓉身後,就聽見許聽蓉說:“你又在鬨什麽別扭呢?這話你都說了多少次了?你覺得我還會相信嗎?你自己相信嗎?
“不管您信不信,反正這次是真的。容雋說完這句,直接就掛掉了電話。
“容雋?容雋?許聽蓉喊了兩聲,卻哪裏還有回應。
“怎麽了?慕淺不由得問。
“誰知道呢。許聽蓉說,“他們倆指定又是為什麽事起過爭執了,容雋都跑到歐洲去了!
慕淺聽了,不由得微微一挑眉,低頭看了看時間,“歐洲時間淩晨四點,他還能接到您的電話,也是不容易。
許聽蓉一聽,頓時更頭疼了,“你看看吧,專門躲去那麽遠的地方,結果還是整宿整宿地睡不著覺,我都不知道他圖什麽——我去問問唯一。
“我看您應該是問不出什麽來的。慕淺說,“唯一的性子您還不了解嗎?別說她未必知道發生了什麽,就算知道,您也未必能問得出來啊。
“唯一怎麽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呢?許聽蓉說,“他們倆的事,還有人能比他們倆更清楚啊?
慕淺輕輕歎息了一聲,說:“您要是不相信,那就去問好了。
許聽蓉果然就走上前去,輕輕將喬唯一拉到了旁邊,問她:“唯一,你跟容雋是不是吵架了?
聽到這個問題,喬唯一微微一頓,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。
若說吵架,她和容雋應該是沒有吵過的;
可是若說不愉快,那他們之間,似乎始終都是不怎麽愉快的。
眼見喬唯一遲疑,許聽蓉說:“他一聲不吭跑到歐洲去了,你知不知道?
喬唯一微微一怔之後,搖了搖頭。
容雋最後一次來,就是三天前的那個早上,他過來陪謝婉筠吃了早餐,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。
而在那前後,他們之間似乎並沒有起過什麽明麵上的衝突,即便是溫斯延來探望謝婉筠刺激到他,那也已經是更早之前的事了——
所以對於他為什麽會突然去歐洲,喬唯一一無所知。 <ter class="clear"></te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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