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靳西這會兒才看出來她是真的要出門,也不著急動了,重新坐回椅子裏,又問了一句:“別的地方是什麽地方?”
“我不知道啊。”慕淺說,“還不是因為海城那個瘋子嘛——”
海城那個“瘋子”,霍靳西倒是知道。
那是畫廊前兩年簽下的一個據說是天才的畫家,才華橫溢,靈氣逼人,偏偏其人瘋得厲害,三天兩頭撂挑子、玩失蹤,這兩年來雖然也出了幾幅畫作,但是讓畫廊頭疼的事也沒少乾。
“下半年的個人畫展已經開始籌備了,他在這種時候發瘋,你說頭疼不頭疼嘛。”慕淺說,“其他人哪裏搞得定他,隻能我親自出馬了。”
霍靳西聽了,隻是淡淡瞥了她一眼。
這一論點倒是沒問題,慕淺的畫廊裏雖然人精不少,但以那個叫“司霆”的畫家的發瘋程度,可能除了慕淺,真的誰都降不住。
如此看來,她這趟出差,是非去不可了。
“既然他在海城,那去別的地方是什麽意思?”霍靳西問。
慕淺忍不住拿手敲了敲太陽穴,說:“你知不知道他上次發瘋,一個人一聲不吭飛去了布宜諾斯艾利斯,在那邊當了一個多月的流浪漢?萬一他這次又這麽瘋,我不得追去把他拎回來嗎?不過這也隻是萬一……他這次要飛去南極當企鵝,我肯定是不會跟他去的,你放心吧。”
慕淺說這話,又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胸口,示意他放心。
她這是正經出差工作,霍靳西攔不住,也沒有理由攔。
所以當天下午,慕淺就登上了前往海城的飛機。
可是霍先生卻依舊老大不高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