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晚詞掛了電話之後又給季霆深發了定位，收了手機正準備回去，轉身就看到季霆淵站在那裏。

“季先生，你怎麽在這？”

季霆淵笑了笑：“你好像每一次見到我都是這一句台詞，我的出現讓你很驚訝嗎？”

“不是，我以為你在跟他們聊天。”

季霆淵走了過來，靠著欄杆看著遠處的夜景道：

“除了你們和童教授，其他人我都不認識。你知道我這個人，嘴巴笨，不會聊天。”

程晚詞道：“你不是嘴巴笨，你這樣的人跟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沒有共同語言很正常。”

季霆淵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評價，覺得有趣：

“在你眼裏，我不是凡夫俗子？”

程晚詞笑著道：“大家都這麽認為啊，楚枂還說你是神仙下凡。”

季霆淵笑容淡了一些：“你們被我的表象迷惑了，我比你們任何人都還要俗氣。”

程晚詞隻當他謙虛，想著楚枂還在找這人呢，就道：

“我們回去吧，再不回去等會兒枂枂又要來找我了。”

季霆淵卻沒有動。

他雙臂搭在欄杆上，看著程晚詞。

程晚詞也不好一個人走。

季霆淵道：“你跟大哥訂婚，是因為孩子吧？”

沒想到他突然問這個問題。

其實這個問題楚枂問過，梅素也問過。

程晚詞的回答都一樣。

“是的。”她頓了一下，又道：“我才是真正的俗人。季霆深有錢有能力，又在追我，我們在一起順理成章，我的孩子也不用生下來就沒有爸爸。”

“那你喜歡他嗎？”

程晚詞點頭：“喜歡。”

季霆淵沒有問她為什麽會喜歡季霆深，他知道她肯定不是喜歡季霆深的錢。

除了錢，那就是人。

他仿佛陷入了眸中沉思中。

他不說話，也不走，程晚詞不知道他到底什麽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