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阿姨這一連串的發問,慕淺驀地警覺起來,將霍祁然趕到樓上去玩之後,這才開口道:“什麽幸福感不幸福感的,虛無縹緲。我啊,一心就想著祁然高興,祁然過得高興,我就高興。我是怕霍靳西這邊的事情一天不解決,早晚有人利用我和祁然來攻擊他,就像之前機場那單新聞一樣。”
說起機場那單新聞,阿姨似乎也知道,聽到慕淺說起之後,她很快笑了笑,向慕淺打聽道:“那位孟先生,是個有本事的人吧?”
“是啊。”慕淺毫不避諱地回答,“他年少時被人騙光家業,後來遠走他鄉白手起家,算是一個很傳奇的人物。”
“難怪呢。”阿姨說,“靳西看到新聞那麽不高興。”
慕淺驀地直起了身子,“他看到新聞很不高興?”
“那可不。”阿姨說,“那幾天臉色都陰沉得嚇人,也不愛說話,加上又忙,飯都不怎麽吃呢!”
慕淺不由得摸了摸下巴——
她原本以為霍靳西那幾天不理她應該是故意晾著她,沒想到他竟然是真的在生氣?
這拈酸吃醋的樣,可真是小家子氣到極致了。
難得他到了淮市,倒沒怎麽表現出來,隻是對她簡單實施了一些“小懲大誡”,那件事便算過去了。
慕淺想著霍靳西那些天的心態,不由得越想越好笑。
“你該不會是故意氣他的吧?”阿姨說,“這可不好使啊,兩口子之間最忌諱這些事情了。”
“哎喲,我哪敢啊。”慕淺連忙叫屈,“是他自己明知道新聞是假的,還要生氣,那也怨不得我啊……”
“他一個人要兼顧那麽多事情,多累啊。”阿姨說,“本來心裏就委屈著呢,再看見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照片,能不生氣嗎?你就不能多體諒體諒他?”
慕淺本來想說阿姨想多了,霍靳西根本就不是那麽脆弱的人,可是話到嘴邊,驀地又頓住了。
因為無論如何,霍靳西確實是獨力肩負了太多東西,很辛苦。
想到這裏,慕淺微微呼出一口氣,道:“行,我現在就上樓去洗澡,洗得乾乾淨淨的,等他回來好好慰勞慰勞他,不錯吧?”
慕淺一邊說著,一邊就起身往樓上走去。
阿姨伸出手來就打了她一下,笑罵道:“沒個正行!”
慕淺說到做到,上樓之後,回到自己的房間,徑直便走進了衛生間。
進了衛生間,她卻不由得微微一愣。
她走了大半個月,衛生間已然變了樣——
倒不是什麽大變化,隻是她的那些日常用品都被歸置到了角落,顯眼的地方,換上了霍靳西的日用品。
他的牙刷、牙膏、剃須刀,須後水……通通都擺在最順手的位置。
窗戶旁邊掛著他的浴衣,毛巾架上掛著他的毛巾。
浴室的角落裏是他的拖鞋,淋浴器調節的是他的高度。
這一切的一切,都說明,在她離開之後,這個衛生間歸了霍靳西使用。
慕淺靜靜地將衛生間的每個角落都看了一遍,轉身回到臥室裏,往床上一躺,直接就被熟悉的氣息所包圍。
可見她不在的日子裏,霍靳西不僅占了她的衛生間,還占了她的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