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瑞文卻隻覺得膽顫心驚。
申望津有多要強,他再清楚不過,如果不是真的不舒服到了極點,他不會主動提出來醫院。
而能讓他不舒服到這種程度的病,沈瑞文隻想得到幾年前那次癌症,如果真的是胃癌複發——
沈瑞文簡直不敢想。
哪怕曾經,申望津也是獨自一個人在國外苦熬過來的,可是那時候畢竟不同於現在。
現在,他是真的隻剩自己一個人了。
關於申望津不舒服進了醫院這件事,沈瑞文也沒敢跟合作方吐露,因為知道申望津不會想要泄露出去。
因此沈瑞文一邊要留意申望津的情形,一邊要應付合作方的人,屬實有些分身乏術。
見此情形,申望津手一揮讓他離開了醫院,讓他去專注公事。
沈瑞文的車子駛出醫院大門的時候,正有一輛車與他的車子擦身而過,進入醫院。
沈瑞文一抬眼,隻覺得那輛車的司機很眼熟,待他想起來曾經見過那個司機跟鬱竣一起出現時,心頭不由得又咯噔了一下。
等他回頭想要看清那輛車上坐著什麽人,卻早已經錯過。
他隻能回轉頭來,想著總不至於這麽巧,那輛車上就坐著莊依波吧?
可是如果是……
是又如何呢?
總不至於這麽巧,會在這醫院裏麵碰上麵吧?
沈瑞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,他唯一知道的是,此刻的申望津,肯定不想被莊依波見到。
……
沈瑞文沒有猜錯。
申望津的確不想被莊依波見到,他也沒有被莊依波見到。
可是他看見莊依波了。
他在病房的陽台上,遠遠地看見了花園裏的莊依波。
起先也隻以為是看錯了,可是她坐在那裏的姿勢,他太熟悉了,她坐了多久,他就看了多久,終於確定了,那就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