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她的。”
麗麗站在原地垂著頭,根本不敢出聲,再沒有昨天的囂張模樣。
淩曉萱看了一會麗麗,漂亮的眉突然擰起。
她問秦阮:“她怎麽搞成這樣個樣子,就好像被人吸了精氣似的。”
“還真是。”
秦阮回手把門關上,走到她的床前。
她把背包隨手扔到床上,麵向淩曉萱:“學姐,我要幫她做一些事,需要拉上窗簾,你怕不怕?”
“會有危險嗎?”
秦阮搖頭:“不會。”
淩曉萱笑了:“那我就不怕了,當我不存在就行。”
“好。”
秦阮走到陽台前,把窗簾拉上,屋內瞬間陷入黑暗中。
等雙眼適應了黑暗,屋內三人都能互相看到彼此輪廓。
秦阮寒眸投向麗麗,說:“你到我這邊來。”
麗麗磕磕絆絆地走到她身邊。
安靜的室內,隻能聽到三道呼吸各異的細微喘息聲。
秦阮嘴上默念傳喚陰差的咒語,冥神之力在她周身環繞著。
這聽在淩曉萱跟麗麗耳中,是一頭霧水。
周圍的空氣逐漸陰寒,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靠近他們。
“秦小姐。”
黑暗中,有低啞聲音響起,語氣恭敬中透著陰森。
這次上來的不是黑白使者,而是兩個麵色慘白的陰差。
秦阮要問的事,也不知道對方能不能解決。
她隨口問了句:“黑白使者呢?”
陰差陰森嗓音恭順道:“七月將至,冥界事務繁忙,七爺八爺暫時脫不開身。”
秦阮不再多問,指著站在身邊的麗麗,把她之前的遭遇告知陰差。
“她這種情況,你們可見過?”
最先跟秦阮說話的陰差,眸光森森然地盯著麗麗,那目光活像時要將她吞了。
“見過的,這種例子,在百年前還是很常見的。”
“哦?可有辦法驅逐嬰傀?”
“可!”陰差點頭。
不必秦阮多問,他直接相告:“墮胎是很重的殺業,現世身受病苦,命運坎坷,命終墮地獄受報。這些投胎的孩子有報恩的,有報仇,又討債,也有還債的。”
陰差指著麗麗:“而投胎到她腹中的孩子卻是報仇的,她有意的墮胎,讓本就欲報仇的嬰傀仇上加仇,想要將其驅逐,需付出陽壽。”
秦阮聽明白了,對陰差輕輕頷首。
她側頭去看臉色嚇得慘白的麗麗:“你可聽明白了?”
“明、明白了。”
麗麗說話既磕絆又哆嗦。
她沒有開陰陽眼,也能看到眼前的兩位陰差。
秦阮再去看不遠處,坐在沙發上神色無聊的淩曉萱。
對方坐姿散漫,根本不知道這邊發生什麽,她甚至看都看不到陰差的存在。
秦阮收回視線,問麗麗:“那你的選擇呢?”
“我想要活。”
麗麗渾身都在顫抖,她的身體也一抖一抖的,就像是犯了癲癇病。
秦阮垂眸,盯著她死死扣在一起的手,眸光一片涼薄。
她對麗麗沒有任何同情與憐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