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父子二人跑了,霍川還站在原地。
察覺身後怪物沒追上來,已經跑到在衣櫃前的容敬停下腳步。
他回頭見霍川沒有動,大吼道:“大塊頭!快跑啊!!!”
再不跑就要被怪物吃了。
霍川也想跑,可他現在能跑的方向被堵住。
往右是牆壁,往後是死角,往前直接送入怪物嘴中。
唯獨能跑的方向在左邊,那裏是秦阮所在的方向。
他不能把危險帶去給夫人,霍川臉頰抖動,死死咬著牙,保持鎮定的對視眼前血腥恐怖怪物。
邪祟張開嘴,用細長而令人驚悚的舌頭,舔了舔它細碎尖銳的牙齒。
它雙眼直勾勾盯著霍川,就如同盯著屬於他的盤中餐。
“還愣著做什麽,跑過來啊!”秦阮厲聲喊道。
聽到她的話,霍川立刻動起來,同時邪祟也飛撲而來。
霍川的速度比正常人快數倍,幾乎瞬間就消失在原地。
在邪祟看來渺小脆弱的人類,已經成為了它腹中甜點。
可它萬萬沒想到眼前的獵物,速度竟然如此之快,不過眨眼間就消失在它眼前。
“吼吼吼!!!”
“吼吼吼吼!!!!”
它怒了,它真的生氣了!
這些人類太狡猾,它要殺了他們,把他們全都吞下去。
邪祟前肢在地上用力扣動著,血紅雙眸,殘忍地緊緊盯著秦阮跟霍川兩人。
秦阮眼底染上一抹厲色,唇角緊緊抿起。
她提醒霍川:“不要讓它靠近你,這家夥比之前的人麵蛇危險。”
“知道了夫人。”霍川語氣慎重。
霍川也不想靠近這怪物,這東西太惡心了。
他在霍家多年,見識過各種刑法,剝皮之刑也是見識過的。
可對比眼前醜陋的邪祟,這東西讓人惡心,成為他此生的陰影。
血肉在它身上跳動著,那些腐肉彌漫著濃鬱的惡臭,醜陋至極的五官,陰邪又驚悚。
太可怕了,他要回霍家,在夫人身邊真的好危險。
他不想再見識這些顛覆他三觀,血腥又刺激的場麵。
霍川抹了一把臉,垂眸去看秦阮緊繃的臉。
他心道,三爺知道少夫人這麽凶殘的一麵嗎?
三爺知道少夫人跟這些邪祟打交道嗎?
三爺知道後還會把少夫人當做孩子嗎?
人不可麵相,這句話她深刻從少夫人身上體會到了。
霍家暗部早已知曉三爺娶妻,還是個名不經傳的小家族出聲,對此不少人私下議論過。
他們也曾幻想過,未來服侍的主母是什麽人
會是霸氣範的高冷女人,還是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,又或者是被三爺鍾愛在心頭,永遠保護在羽翼下的小公主。
見到秦阮後,他們一致認為這是一朵嬌花。
需要被三爺保護在羽翼下,讓人憐惜的花朵。
霍川不禁再次抹了一把臉,臉色有些扭曲。
這哪裏是嬌花,就算是花,也是一朵霸王花。
秦阮不知霍川內心的吐槽。
她不想再跟眼前的邪祟糾纏,在對方衝上來時,她手中金鞭脫手而出,緊緊纏繞在對方身上。
飛躍在虛空的邪祟,啪嗒一聲掉在地上。
它沒有皮囊的血肉如一灘爛泥掉在地上,發出地聲音很是詭異。
“嘶嘶嘶!!!”
“吼吼吼吼!!!”
邪祟滿麵猙獰地嘶吼著,冥力凝聚的金鞭它根本掙脫不開。
金鞭纏繞在它身上,冥力把它的血肉勒得泛起濃鬱黑色煙霧,被燒傷的腐肉氣息快速蔓延在房間內。
“嘔!”
“好惡心!嘔!”
容敬被這股難聞的氣息,惡心到吐了。
容昌庭臉色也不太好看,目光驚悚地在邪祟跟秦阮身上打量。
此時他竟然不知道該怕誰。
霍川勉強能忍受,不過他臉色越加白了幾分。
眼看著親手煉製出的邪祟,在秦阮那詭異的金鞭下毫無反抗力,烏道長麵色大駭。
他終於發現秦阮的不可小覷,他雙目盯著秦阮,質問:“你究竟是誰?!”
烏道長開始感到不安。
可惜,一切太晚了。
他最後的底牌也被秦阮輕鬆解決,現在所麵臨的壓力不可謂不大。
秦阮幽深眼眸,斜睨站在門口的烏道長:“我是誰不重要。”
她抬腳一步步朝邪道走去:“是誰讓你出手殺容昌庭的?”
秦阮涼薄眸子裏冰寒三尺,麵色更是陰鷙駭人。
這樣的邪道就該被斬殺,十八層地獄刑法都走一圈,再投入畜道。
“天融集團的李老板。”
烏道長毫不猶豫的就把人賣了。
隨著秦阮的靠近,他眸光閃過一抹精光,放在身側的手上暗暗湧現出黑色霧氣。
“竟真的是他!”容昌庭驚駭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