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韓可心看來,秦阮就是從淤泥裏爬出來的醃臢玩意,怎麽跟從小嬌養的她相比。
韓可心眼底的不甘心,被秦阮儘收眼底。
她紅唇勾起,眼底含笑,嗓音散漫而嘲諷:“我會好好活著,活得長長久久,可惜你是看不到了。”
隨即,她臉上笑意收斂,眼底神色輕蔑:“至於前生今世發生了什麽,你們去了冥府,想知道的一切都會呈現在你們眼前。
不過,你們最好別抱有什麽太大期待,畢竟你們前世沒有笑到最後,今生也身首異處慘死,這就是你們的報應。”
韓可心被她這輕蔑,高高在上的語氣徹底激怒:“秦阮你別得意,我等著你的報應!”
秦阮歪了歪頭,語氣調皮:“報應?我的報應就是,今生合該享儘這世間一切美好,與家人長長久久的活著,而你們卻要在地獄受儘百般苦難,曆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。”
韓可心還想要說什麽,被韓嫻死死拉住。
韓嫻直視秦阮,蒼白瘮人臉上露出懇求:“秦阮,你能不能不要讓陰差把我跟可心帶走?”
秦阮嗤笑一聲,並不出聲,看她的眼神就她看瘋子。
她是瘋了不成,救她們?
簡直是天大的笑話,是她聽過最好笑的事。
韓嫻明白了,秦阮不會救她們。
可她不願就此放棄,她對秦阮低聲下氣道:“我們知道錯了,不該在秦家一直針對你,你肯定有辦法複活可心,她還這麽年輕,你就放過她吧,我求求你。”
秦阮搖搖頭:“不是我不放過你們,是你們自尋死路。”
她還沒那麽大度,去救前世兩個陷害她致死的仇人。
韓嫻還想說什麽,使者已經把鎖魂鏈套在她跟韓可心的魂體上。
陰差拖著她們母女倆來到秦阮麵前:“秦小姐,我們該走了。”
“慢走,不送。”
使者臉上露出片刻茫然,隨即扯出一個自認為友好,卻陰森森的笑意。
他語氣少了些許恭敬,多了幾分麵對自己人的熟稔:“下次見。”
這陰森森的笑容若是放在從前,就算是不把秦阮直接送走,也要嚇個不輕。
冥界使者的臉比一般的傀更加瘮人,讓人心生恐怖。
在秦阮的印象中,冥界也隻有七爺八爺,也就是黑白兩位使者顏值在線。
下麵的這些使者也不知道是圖什麽,把自己搞得這麽可怖。
秦阮懷疑他們是為了故意偽裝成這樣的,為的就是嚇唬死去變成亡魂的傀。
她對兩名使者點點頭,目送他們拖著敏敏、韓嫻、韓可心離開。
韓嫻跟韓可心,臨走時盯著秦阮的視線,恨不得把她吞下腹中,她們眼底的怨恨陰森而恐怖。
秦阮根本不在意,甚至對她們露出燦爛的笑容。
微笑未必表示友好。
麵對仇人的笑,可以是不屑,輕蔑,或者是侮辱。
秦阮如今根本不懼這對母女,她從重生那一刻開始,就等待著她們自尋死路。
這一刻終於來了,她們是把自己作死的,從頭到尾都沒有臟了她的手。
前世仇人死了,秦阮要說心底沒有不開心是不可能的。
可她心底更多的是悵然。
不知道為什麽,她現在特別想要見一個人。
霍雲艽,霍三爺,她名義上的老公,孩子的父親。
冥界使者離開審訊室,黑暗霧氣隨著他們的消失也慢慢散去,審訊室內隻剩秦阮跟陸寒兩人。
陸寒掃了一圈空蕩蕩的審訊室,雙眼複雜地盯著秦阮。
他眼底眸光飽含深意:“三少夫人,敏敏被送走了?”
“走了。”
秦阮抬腳朝審訊室門口走去,準備離開。
陸寒喊住她:“三少夫人,請留步!”
秦阮回頭,眸光一片冰冷,臉色不太好看:“還有事?”
陸寒說:“昨晚我們傳了秦安民來問話,問出了不少事關秦氏集團的事,他跟韓嫻的所作所為已經構成了犯罪,真要追究是要判刑的。
這事是你們自己私了,還是走法律程序來處理?”
秦阮聲音似冰凜冽:“你可以去問我大哥秦景岑。”
秦安民的事並不是秦阮一個人能做主的,她要考慮到父親。
這件事交給大哥來處理,再合適不過。
陸寒點頭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“沒什麽事我先走了。”
“我送你。”
陸寒親自把秦阮總到刑偵總局門外。
霍梔見秦阮走出刑偵局,把車開到了門口。
她走下車,打開後車座的門。
秦阮走到車前對站在台階上的陸寒擺手:“走了,你進去吧。”
陸寒:“慢走。”
秦阮坐進車內,霍梔為她關上車門。
轉身間,她衝陸寒微微頷首,坐上駕駛位關上車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