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寒搖頭：“不是李曼寧工作室的人，是照顧她起居的保姆，也是我們重點保護對象。”

秦阮走到陸寒麵前，眸底露出幾分疑惑：“既然是李曼寧的保姆，你們從對方嘴裏問出什麽來沒？”

李曼寧的貼身保姆，那肯定是對她的了解很清楚。

陸寒輕歎：“保姆對李曼寧的了解不多，李曼寧這個人疑心好像很重，她身邊的保姆沒有超過三個月的。”

秦阮更加疑惑了：“既然不熟，保姆為什麽會死？”

李曼寧的亡魂作祟，明顯是在報複。

保姆死了，必然是對她做了什麽。

陸寒：“這也是我們不明白的地方，也許保姆並沒有說實話，現在案件一點進展都沒有。”

秦阮問：“屍體在哪？”

陸寒神色微變，似是想起不好的事，沉聲道：“在停屍房。”

秦阮：“帶我過去看看。”

霍川走上前來，把手中未開封的口罩送到秦阮麵前：“夫人，那種地方氣息不太好，您戴上口罩比較穩妥。”

秦阮沒有解決，伸手接過打開口罩戴上。

已經停完車趕來的霍梔，剛好趕上跟秦阮前往停屍房。

陸寒在前麵帶路時，跟秦阮說起這幾天局裏也頻頻有怪事發生。

“這幾天看守的人總說能看到傀影，那些黑影在他們麵前飄來飄去的，搞得好多人疑神疑鬼。”

秦阮看他：“有出什麽事故嗎？”

陸寒滿臉苦澀：“這倒沒有，要真出了事，得嚇哭局裏的小姑娘們。”

秦阮不在意道：“也許是亡魂在故意嚇人。”

陸寒聞言背脊泛起冷意，他帶的路也越來越偏，周圍的氣息逐漸泛起些許涼氣。

他停在一間房門前，對秦阮說：“我們到了。”

秦阮抬了抬下巴，示意他打開門。

陸寒按向牆壁的紅色按鈕，透過門上的磨砂玻璃，秦阮看到裏麵有人影。

很快，門被人從裏麵打開。

站在裏麵的是一名臉色煞白的中年男人。

對方看到陸寒，語氣哆嗦：“陸局。”

陸寒皺眉，語氣溫和：“我們來看看死者，你沒事吧？”

中年男人抹了一把臉，回想看到的那些黑影，快要哭出來了：“陸局啊，我實在堅持不住了，今天要請天假。”

陸寒理解對方，繼續看守下去，精神要崩潰了。

他點了點頭：“行，多批你幾天假，回家好好休息。”

“謝謝陸局。”

中年男人緊繃的身體鬆懈，腰背彎曲下來，明顯被嚇得不輕。

陸寒率先走進去，秦阮緊跟其後。

霍川跟霍梔對視一眼，也跟了進去。

停屍房冷氣充足，就算是秦阮都感覺周圍的冷氣滲透了她的衣服。

陸寒走到一道門前，伸手推開了房門，露出裏麵的情景。

秦阮站在他身邊，室內停放的十多具蓋著白布的屍體。

這些清楚映入秦阮眼底，她心下一沉。

別人看不到，她能清楚看見裏麵飄著十多隻亡魂，它們個個臉色煞白，神色扭曲，都周身溢滿了濃鬱的怨恨。

看到陸寒跟秦阮等人，它們滿麵陰沉地盯著他們，神色挑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