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昧抱著衣服鑽進車廂內。
他在車內換衣服,霍川非常有眼力勁地下來,站在車旁目不斜視。
在等待秦昧換衣服期間,秦景岑問秦阮:“阿昧出了什麽事?”
秦阮仰頭望著晴朗的夜空。
白天下了一天的雨,晚上滿天星光閃爍,她都不知道雨是什麽時候停的。
聽到耳邊的擔憂詢問,秦阮語低歎一聲:“二哥是被妖劫持走了,她們沒做什麽傷害二哥的事,不過心理上有沒有陰影就不好說了。
把二哥帶走的是一隻兩尾貓妖,它把二哥帶去了死去的主人那裏,一傀一貓妖把二哥打扮成這副裝扮。
我見到二哥的時候,她就跟個精致洋娃娃一樣,大哥你也看到了二哥這模樣,有幾個男人能接受得了自己變成這樣。”
秦景岑為二弟的心理感到擔憂:“這臭小子最討厭別人把他比作女人。”
想起秦昧以往被人說傾向於女性化,他擼袖子就跟人乾架,秦景岑太陽穴不停地跳。
秦阮頷首:“我看這次女裝,比二哥見傀的陰影還要大。”
之前秦昧看到妖妖的時候,即使害怕,還是頂著懼意要報仇。
可見女裝事件,比見傀更讓他難以忍受。
副駕駛的車門被人從裏麵推開。
頂著一頭烏黑長發,頭上豎著兩隻毛茸茸可愛貓耳朵的秦昧,出現在秦景岑跟秦阮眼中。
“那個,大哥,阮阮,我這頭發怎麽搞?”
已經換了身休閒運動衣,臉上妝容也都擦掉的秦昧,恢複了以往的陽剛之氣。
就是他的頭發跟不時抖動的耳朵,讓人有微妙的違和感。
秦景岑不了解情況,語氣不好友好:“把假發擼下來,這還用人幫你?”
秦昧一臉欲哭無淚:“要是能搞下來,我早就扯掉了。”
秦阮走到車門前,伸手摸了摸他發質柔軟,讓女人見了都心生羨慕的烏黑密發。
她感歎道:“先這樣吧,回頭我來想辦法。”
看來,她還要親自去找那隻貓妖雪球。
二哥這副模樣,肯定是對方搞得鬼。
“怎麽會摘不下來。”
秦景岑不信,伸手去扯秦昧的頭發。
他的力度可不小,這一薅,差點沒把秦昧給疼死。
“疼疼疼!!大哥,你輕點!疼死我了!!”
秦景岑拉扯長發的手,停頓下來。
他眨了眨眼,盯著二弟頭上快速抖動的耳朵,感到非常不可思議。
正常來說,這種裝飾的假耳朵,應該不會抖動。
如果安裝了電子感應,也不會隨著他拉扯頭發的行為,跟著節奏來抖動。
現在他停下動作,那雙耳朵也恢複了平靜。
為了試探心中的猜想,秦景岑再次用力拽起秦昧的頭發。
果然,那雙毛茸茸,泛著粉的耳朵再次抖了抖。
“大哥!你要謀殺親弟啊!疼!疼啊!你手輕點!!”
秦昧鬼哭狼嚎,雙手護著頭發,緊緊握著秦景岑的大手,防止他再來突襲。
秦景岑擰著眉,感受手中耳朵傳來的溫度,俊美容顏有一瞬空白。
無論是手感還是溫度,都不像是假的耳朵。
他二弟這是長了一雙貓耳朵?
秦阮上前解救二哥的耳朵,把秦景岑的手拿開:“大哥,別懷疑人生了,這是二哥的耳朵。”
“他變成妖了?”
秦景岑唇角牽起勉強的弧度,臉色一言難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