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奕容俊雅神情似笑非笑,眸光深深地凝視眼前麵色嚴肅的霍雲艽。
他就像是找到了對方把柄,嗤笑道:“聽聽這話,剛還說任何人進了刑罰堂,都沒有通融二字可言。
怎麽到了弟妹身上就不說這話了?三弟,你臉疼不疼?”
霍雲艽嘴角幾不可見地勾了勾,他嗓音低沉柔和:“如果阮阮有一天犯了錯,那一定是我沒有教好她。
既然是我的責任,自然不會讓她來承擔,即使受罰也該是我去受過。”
霍奕容臉上的得意表情退去。
他神色驚訝,滿臉不敢置信。
他看霍雲艽的視線,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。
過了好一會,霍二爺嘴裏緩緩吐出單字臟話。
這要是老太爺聽到了,又要跟霍奕容跳腳了。
霍奕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:“三弟,你這是把秦阮當成孩子了?這事還能代過的?”
“阮阮既然跟了我,我就有義務讓她變得越來越好,但凡她有任何不對,那一定是我的過錯。”
霍雲艽神色認真,半點玩笑之意都沒有。
霍奕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。
如果之前,他認為三弟是寵妻狂魔。
那麽現在,他隻覺得三弟對秦阮來說,是既當了丈夫,又擔起了一份父親的責任。
……
京城,霍家。
秦阮披著一件毛絨衫,站在小樓門口。
她一雙美眸望著遠處緩緩駛來的車輛。
就在剛剛,秦昧給她打電話,說是已經進了霍家的大宅。
秦昧所乘坐的車,在小樓台階下穩穩停下。
還沒等林浩從駕駛位下來,後車座的門被人從裏麵打開。
秦昧托著懷裏毛發雪白,不摻雜任何雜色的貓咪下車。
他一眼就看到站在台階上的秦阮。
秦昧臉上綻放出大大的笑顏:“阮阮,我來了!”
秦阮勾了勾唇角,瞧二哥抱貓的粗魯姿態,她替對方懷裏的貓感到不舒服。
一般人正常抱貓,都是雙手托著,讓貓咪平衡趴在胳膊與掌中。
她二哥倒是好,拎著貓脖子,把頭往下壓,貓屁股高高的翹起。
這是什麽奇葩姿勢?
秦阮拉了拉身上的毛絨衫,邁著從容輕緩腳步走下台階。
“二哥,你對雪球溫柔點,好歹也是隻貓妖,你不能仗著它認定了你,就這麽欺負貓。”
“啥?!”
秦昧前行腳步停下。
他神色滿是不可思議,很是震驚的模樣。
妹妹竟然也為了一隻貓指責他。
自從身邊多了隻雪球,他每天都在被人嫌棄。
父親跟大哥現在是把雪球看得可比他重多了。
現在就連唯一的小妹,竟然也不跟他站在同一陣線。
這讓秦昧心底落差很大。
他神色哀怨,粗魯地拎起雪球的脖子。
“阮阮,是它喜歡剛才的姿勢,我之前都是這樣拎著它的脖子,它不喜歡,我這才大發慈悲的抱著它。”
秦阮走到秦昧跟前,垂眼去看被他拎著脖子,仰著頭正看她的雪球。
它那雙碧綠眼眸可真是漂亮。
就跟寶石一般,有種讓人淪陷其中的誘惑力。
貓妖可攝魂,有迷人心智的能力。
當初二哥被對方拐跑,正是被攝魂。
秦阮移開視線,秦昧滿臉委屈神情映入眼底。
她笑著出聲解釋:“你以前沒養過貓,不知道貓的屬性,它們比較懶還特別喜歡享受。
不管是你之前那樣托著雪球,還是這樣拎著它,它都會很不舒服。”
“我還不舒服呢。”
秦昧嘀咕著,他甩了甩手裏拎著的雪球,動作不溫柔還粗魯。
“我對它夠好了,這家夥就是太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