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向來多疑,行事作風也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。
南宮雲龍繞過書桌,往辦公室門外走去。
在路過屬下的時候,還如剛剛那般激動神色。
低著頭的屬下,沒看到南宮雲龍的神色。
可他能察覺到,對方周身釋放出克製壓抑的殺意。
這是他服侍南宮雲龍近二十年,最為熟悉的東西。
今天,他怕是在劫難逃了。
南宮雲龍跟屬下一前一後離開辦公室。
下屬最後一步走出書房。
他在離開前,途徑站在門口把守人員,對其中一人深深看了眼。
後者神色無動於衷,目視前方,剛毅容顏透著煞意。
對方的姿態嚴謹,是南宮家最忠誠傀儡。
下屬看了對方數秒,這才快步追上南宮雲龍的腳步。
然而,他剛剛盯著守衛在書房門口手下的一幕,已經被角落的監控設備清楚拍攝下來。
拍的是清清楚楚,每一絲細節都沒有放過。
南宮雲龍聽到身後跟來的腳步聲,臉色一片陰沉,唇角彎起冰冷弧度,眸子中透著濃鬱的殺意。
他邁著大步朝兒子的房間走去。
南宮昶的門口也有兩名親信把守。
在進屋前,南宮雲龍對兩人做出了抹脖子的動作。
“任何人都不準進來!”
“是,家主——”
兩名親信快速垂首。
追上來的下屬,剛要邁進南宮昶的臥室,就被守在門口的兩人攔住。
他們一前一後快速製服,這位跟了家主二十年的下屬。
下屬早在離開書房那一刻,就知道難逃一死。
他任由兩人以最利落的手段,扭斷他的脖子,拖著他離開安靜的樓道內。
在臨死前,下屬唇角微勾,露出滿足笑意。
南宮雲龍走進兒子的臥室,看到南宮昶躺在床上,臉色一片鐵青,正在對著跪在床前的女人發火。
“廢物!這點事都辦不好,你想死嗎?!”
南宮雲龍走進,看到兒子的床邊一片濕潤,一旁還有倒了的空杯子。
他一眼明了,抬腳踹向跪在地上的女人。
“廢物,還不滾!”
“是家主!”
女人馬不停蹄地起來,逃似的離開房間。
若大的室內,隻剩躺在床上,兩條胳膊無法動作,已經打上石膏的南宮昶跟南宮雲龍父子。
“爸,我不甘心!”
南宮昶臉色陰鷙而扭曲,眸底微微泛紅。
南宮雲龍走到床邊,把倒在鵝絨被的杯子拿起來放到桌上。
他坐在兒子對麵,愛憐地摸了摸南宮昶的頭。
“兒子,你再忍忍,我們很快就熬出頭了。”
“熬出頭?”南宮昶冷笑出聲:“我都忍了這麽多年了,您看霍家有理過我們嗎?”
如果是年輕時,他挑釁霍家,或者是明裏暗裏算計霍三爺,往他身上潑臟水。
霍家對此一直無所行動,他可能還會暗中得意。
隨著年齡增長,南宮昶隱隱發覺事態不對。
如果霍家對他或者是南宮家出手,也許南宮昶心理還能舒坦一些。
就是因為霍家一直沒有動作,南宮昶感覺自己就是跳梁小醜。
霍家的姿態分明就是,根本就不屑理會他們!
這讓他感到屈辱!
南宮雲龍摸著南宮昶的頭,溫聲安撫:“兒子,這次是真的,巫族女巫剛打電話來,霍雲艽他活不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