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浩要打人的欲欲躍試神情,看在黃彪眼中,心底莫名感到恐慌。
不知道為什麽,他對這年輕男人莫名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
林浩咧開嘴,露出一口白牙,淩冽眼神幽深而危險。
“黃老板是吧,奉勸你一句,小心禍從口出。”
他一張嘴就是威脅。
一個多月前,黃彪對秦阮言語不敬,林浩對這人下手可沒留情。
時間過去這麽久,黃彪臉上有些地方還掛著傷痕。
傷筋動骨一百天,林浩對自己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。
他很確定,黃彪如果站起來走兩步,肯定腿腳不利落。
黃彪因林浩的威脅受到驚嚇,身體瑟縮了下。
他擦了擦頭上冒出來的汗跡,不停點頭:“是是,我一定管住自己這張嘴,小兄弟別介意。”
林浩見秦阮臉上露出沉思神情。
他笑了,呲著牙,目光陰沉地盯著黃彪。
“不是我介不介意,是夫人如果介意,她心情不痛快,黃老板明年的墳頭都該長草了。”
林浩話說完,黃彪臉上的汗冒出來得更密了。
輕笑聲突然響起。
秦阮玩味地打量著慫成一團的黃彪。
她笑著開口:“有意思,對手送上門的大禮,為了不讓你拒絕,也算是煞費苦心。”
秦阮臉上笑著,眸中光芒陰森冰冷。
見她並沒有因之前的話動怒,黃彪連忙補了句:“好像跟那個女人睡過後,我就不斷在做噩夢。”
秦阮食指點在下顎,眸光微垂:“你之前說黃毛死了,是他親自把那個女孩給你送過去的?”
“對!”黃彪點頭。
秦阮眯了下雙眸,冷聲道:“走吧,去你家看看,你現在除了身上煞氣過重,並沒有邪祟纏身,說不定那東西就在你家。”
“好!”黃彪巴不得秦阮出手。
如果真把問題解決,他下半輩子一定會戒色,往後餘生都會做善事。
一步步走向死亡的恐懼感,已經快把他折磨瘋了。
臨走前,秦阮對宋半仙表示感謝。
本來隻是撞撞運氣,沒想到一來就接到大單。
宋半仙擺手,他實力有限救不了黃彪,如果秦阮能救對方,也是功德一件。
畢竟,黃彪命不該絕。
他雖人在江湖,沒做過什麽罪大惡極的事,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大惡之人。
秦阮收了黃彪的錢,從密碼箱裏拿出幾捆錢,不顧宋半仙的推辭,扔到他攤位前的桌上。
……
黃彪的家在某高檔小區。
這麽多年他人在江湖飄,外表看似風光,實則妻離子散。
他跟妻子離婚後,兒子也被妻子帶走了,有個老娘身體不便,在市區高端養老院住著,每年在院裏的花費就有七位數的高額。
二百來平的家裏空蕩蕩的,除了黃彪偶爾會有情人過來陪他。
黃彪推開房門,把秦阮、林浩迎進來。
秦阮站在門外,並沒有動作。
從房間內湧出撲麵而來的煞氣,秦阮差點笑出聲來。
煞氣對她的吸引力,是無法抗拒的。
就如同三爺對她的好。
這個比喻好像不恰當,但兩者都是她現在最在意的。
秦阮目光在大廳內打量著,眸底光芒比室內的陰寒之氣還要冷。
黃彪察覺她麵色不對,慘白臉色露出驚慌:“小師傅,怎麽了?”
秦阮輕輕一笑:“沒什麽。”
她臉龐露出戲謔神情,抬腳踏入黃彪的家中,林浩緊跟其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