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羌雙眼睜大,普通五官神色露出絲絲動怒。
霍雲艽擺手:“知道您不愛聽這些,但這總是事實不是,我若不給他們母子三人鋪路,日後還不被人欺負死。”
霍家那群長老個個仗著輩分,總想要在霍家的大小事務上指手畫腳。
秦阮想要服眾,越早接觸霍家事務越好。
霍羌雙拳緊握,語氣帶有情緒化:“我會挨個通知他們的,主子沒必要這麽悲觀,夫人對您情深義重,她絕不會讓您出事的。”
在他看來,夫人能與傀神打交道,肯定會想到辦法救主子的。
霍雲艽淡笑不語。
不是他不信秦阮,而是不信自己的身體。
近三十年來,他的壽命一直都處於倒計時中。
秦阮是玄學界的人不錯,可她如何有逆天改命的能力。
霍雲艽揉了揉眉心:“去吧,把請帖做得喜慶點,也讓那些老家夥們知道,霍家是有女主子的。”
“是!”
霍羌後退兩步,轉身離開書房。
臨走前,他望著坐在書桌前的霍三爺,目光裏飽含擔憂。
書房門被離開的霍羌輕輕帶上。
偌大的書房內,隻剩霍雲艽坐在座椅上。
他伸手摸到桌上的手機,熟練地撥出去一通電話。
“三弟?”
電話被接通,從聲筒那邊傳來霍奕容地熟悉聲音。
霍雲艽腳點在地上,身下座椅旋轉。
他麵向眼前的落地窗,目視窗外的夜景,嗓音略沉:“是我。”
“這個點給我打電話,有什麽事?”
不愧是兄弟,一猜就中。
霍雲艽唇角彎起淡淡弧度,嗓音戲謔:“二哥,七天之後,你要在刑罰堂公開處刑了。”
“……你給我打電話就想說這事?”
霍奕容語氣變了,聲音幽怨。
霍三爺像是沒聽出他的委屈,含笑道:“那天我邀請了霍家的長老們圍觀。”
“不是!”霍奕容當時炸了:“三弟你這是嫌我還不夠丟人,想著法的讓我被當猴圍觀呢?”
三爺出聲安撫:“怎麽會。”
“那群老家夥都在,到時候指不定怎麽譏諷我呢。”
說起霍家的長老,霍二爺語氣說不出的嫌棄與厭惡。
霍三爺輕笑出聲:“二哥,我是要跟他們要觀看費的。”
霍奕容沉默一瞬,隨即語調微高:“弟妹同意接手刑罰堂了?”
“還沒同意。”
“那你唱這一出什麽意思?”
霍雲艽起身走到落地窗前,他骨節分明的手指,按壓在玻璃窗上。
聲音微沉,透著幾分自信:“我會讓阮阮在那天親自來執行,二哥先委屈一下?”
霍奕容不排斥那天由秦阮親自動手,他關心的是另一件事。
“那按照之前商量好的,你得給我偷偷放水?”
知道他是同意了,霍雲艽精致雙眉微擰:“二哥會不會覺得委屈?”
霍奕容笑了,笑聲帶著輕鬆:“這有什麽委屈的,曆任家主有幾個沒在刑罰堂公開處刑的,就連祖父都沒落下。
再往上兩任,算上祖父,連著三任家主都進過刑罰堂,我有什麽可委屈的,你是知道的,比起麵子我更怕疼。”
霍雲艽雙眉鬆開:“公開處刑那天我會安排的。”
身為刑罰堂的掌管著,三爺答應給堂哥放水了。
霍奕容滿意了,隨即又開始擔憂。
“三弟,弟妹手下有準頭不,可別讓我毀了容?”
霍雲艽笑了:“二哥放心吧,阮阮會玩鞭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