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羌像是想起什麽,彎身稟告:“三爺,這兩天蘇靜書小姐一直想要拜訪您,被推了兩次,今天又提出想要見您一麵。”
霍雲艽眉心微擰,嗓音涼薄:“不見。”
他跟蘇靜書沒什麽可說的。
霍羌擔憂道:“明天蘇小姐也會出席傅家宴會,如果夫人前去,她們很有可能會撞上。”
霍雲艽睜開沉靜雙眸,深邃漆黑眼眸盯著霍羌。
夕陽暖光照射在他精致俊美五官上,將完美輪廓鍍了一層光輝。
暖光並未讓他疏離寒意的容顏,露出幾分人情味。
“老羌,你想說什麽?”
霍羌沒有太大壓力,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:“蘇小姐知道您才是當年救她的人,屬下怕她會對夫人不利。”
霍雲艽扯了扯唇角,黑沉眸子裏是睥睨的輕蔑:“你的擔心是多餘的,明天是傅家進京的關鍵所在,蘇靜書不會對夫人不利。
她如果真的主動找夫人麻煩,我倒是樂見其成,有蘇靜書這樣的對手,夫人也有了鍛煉的機會,讓她遊刃有餘地周旋在各方勢力中。”
霍羌:“您的意思是,蘇小姐不會主動招惹夫人?”
霍雲艽多情眼眸裏是疏離的冷漠,俊美冷清臉上也沒什麽表情。
他眸底蟄伏著萬事儘在掌握,運籌帷幄的冷靜與從容。
“蘇靜書暫時不敢,南宮家的覆滅,會讓京城各方勢力都平靜一段時間。”
南宮家的案例在前,現在四大家族六世家中暫時沒人敢對秦阮不利。
蘇靜書隻要不傻,不想毀了蘇家在京城的根基,她就不會對秦阮出手。
霍羌垂眸,沉默無言。
他想說蘇靜書那個女人,就是個瘋子,行事作風向來隨心而動,手段也不怎麽上得了台麵。
如果對方不按套路出牌,夫人就有麻煩了。
三爺對其樂見其成,他身為屬下無話可說。
隻能儘職,吩咐跟在夫人身邊的人多注意。
主仆二人一坐一站在陽光房,沐浴在夕陽暖光中。
庭院內,有幾輛車緩緩行駛而來。
霍羌看到車輛由遠及近:“是夫人回來了。”
霍雲艽唇角勾起一抹弧度,清冷俊美露出溫柔神情。
他起身,整理了下衣服,轉身往門外走去。
霍雲艽頭也不回道:“吩咐廚房,把藥膳湯端給夫人,把明天夫人參加傅家宴會的禮服,也讓人送到樓上臥室。”
霍羌接話:“是,三爺。”
他手中還捏著請帖,夫人並沒有答應赴宴。
不過聽主子篤定的口吻,想來明天傅家的宴會,夫人是躲不過去的。
門外。
林浩打開車門,秦阮拎著手包下車。
她雙腳還未站穩,就看到站在門口室內的霍三爺。
對方正笑意盈盈地望著她。
秦阮皺了皺眉,快步走上台階,來到霍雲艽麵前。
她把人往屋裏推去,順手關上房門。
“你怎麽開著門吹風,生病了怎麽辦?”
秦阮現在最怕三爺本就虛弱的身體,病上加病。
霍雲艽揉了揉她的頭發,嗓音透著無奈:“阮阮,我還沒這麽嬌弱。”
秦阮一雙美眸上下打量著三爺。
她把手包放到手邊置物櫃上,暗自點頭:“是不怎麽嬌弱,就是體弱多病,見風就有生病的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