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阮要的是在婚姻中,對彼此的絕對忠誠,精神與身體都要潔身自愛。
公孫懿伯目送保鏢把公孫微送走,就聽到秦阮這番大膽的話。
好家夥,這姑娘還真夠厲害的。
竟然直接跟霍雲艽要保證。
像他們這樣的家世,對待婚姻是給予彼此的尊重,至於在外麵怎麽玩都不會擺在明麵上。
他們清楚婚姻破裂,所帶來的嚴重損失後果。
秦阮這番試探過,聽在公孫懿伯耳中,感覺她單純又可笑。
不是他看不起秦阮的出身,而是她一沒有背景,二沒有感情基礎,憑什麽要霍三爺給她守身如玉。
公孫家主樂得看戲,身體放鬆後倚,也不關注窗台擂台上的比鬥。
他挑著眉,頗為感興趣地盯著眼前的兩人。
霍雲艽聽出秦阮的潛意思。
這丫頭倒不是不信他,是在怪他在外麵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。
他抬頭,沉靜眼眸微眯,深深凝向秦阮那張狡猾如小狐狸的漂亮臉蛋。
片刻,三爺唇角輕揚。
他輕輕笑了,嗓音溫柔又曖昧,帶著三分寵溺:“是我的錯,以後不會了。”
秦阮滿意了,眉眼間露出淡笑。
霍雲艽握著她的雙手,送到唇間吻了一下。
他語速溫柔到了極致,還在安撫秦阮:“不生氣了,再坐會兒我們就回家?”
“好。”
秦阮坐在三爺的身邊,恢複之前的乖巧柔順一麵。
公孫懿伯眨了眨眼,滿眼不可思議。
就這?沒了?
他還以為霍雲艽要跟秦阮講一大堆道理,讓她知道什麽叫恪守本分。
公孫懿伯雙眼在秦阮身上打量。
他現在是對秦阮這個女人,越來越好奇了。
霍雲艽這哪裏是把她當成妻子,分明是當成孩子養。
瞧瞧這態度千依百順,就差把人供起來。
聽到窗外觀眾席響起的喧嘩聲,公孫懿伯眼珠子轉了轉。
他眸中流露出一絲算計,突然聲問秦阮:“三少夫人,早就聽聞你在西城地下拳擊場待過,你看接下來的這場比賽,誰會勝出?”
公孫懿伯提起秦阮出身西城,倒是沒有半點輕視。
霍雲艽還握著秦阮的手,聞言看向對方。
這一眼,眸底暗藏警告。
公孫懿伯眯起雙眼笑,置之不理。
秦阮去看樓下擂台上的比鬥。
身穿黑色短褲的男人,與頭戴藍色抹額,頭發半長的選手打得不可開交。
兩人都用儘了彼此的力量,打得是臉紅脖子粗。
秦阮目光在他們身上爆發出的肌肉上來回掃視。
坐在一旁的霍三爺,將這一幕看在眼底。
之前他看的時候沒覺得什麽,眼下卻有些不是滋味。
再看擂台上的兩名選手,也越看越不順眼。
秦阮收回目光,對公孫懿伯說:“長發選手會勝出。”
公孫家主笑了:“不愧是夫妻,連押注都在同一個人身上。”
秦阮麵露不解,去看霍三爺。
後者嘴角勾了勾,淡笑不語。
公孫懿伯又問秦阮:“為什麽是長頭發選手會贏,有什麽依據?”
自然是有的,可秦阮不想說。
她去看三爺,問了同樣的話:“三爺為什麽會選他?”
霍三爺把玩著秦阮越加柔軟的小手,嗓音柔和:“顏值。”
“什麽玩意?!”
秦阮還沒出聲,公孫懿伯炸了。
他指著霍雲艽:“你敢不敢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?”
他一顆心都碎得稀裏嘩啦的。
今天的賭局,不止是為了公孫家是否派人跟霍家前往扶羅國。
更重要的是眼光比拚。
霍雲艽多年不來拳擊場,想當年他還出來玩時,誰的目光都沒有他毒辣,可以說是十賭九贏。
眼下對方告訴他,全看顏值。
這讓公孫懿伯怎麽接受得了。
他不顧自身的穩重,哀怨眸光控訴地盯著霍雲艽。
三爺從容不迫,迎上他不甘目光,唇角勾起淡薄弧度。
他出聲打擊道:“你那個選手太醜了,影響視覺。”
公孫懿伯拍著心口,滿臉心痛:“你還真是敢說!”
秦阮把兩人對話聽在耳中,再次去看台下的兩名選手。
身穿黑色短褲的男人,五官還行,單獨看沒什問題。
可它們全在一張臉上,就像是硬生生拚湊上去的,看起來很別扭,的確有點……不好看。
至於那名長頭發,頭戴藍色抹額的男人,也說不上太好看,但絕對是不醜的。
沒想到三爺竟然還是個顏控。
秦阮極力壓抑著,想要翹起來的唇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