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阮:“你之前在刑偵局, 有沒有一個叫邵旭傑的手下?”
“有。”陸寒很快給了回應:“他怎麽了?”
“他應該是出事了,剛剛給我打電話, 讓我救他。”
陸寒語氣沉了幾分:“三少夫人知道出了什麽事?”
“我不知道, 你跟刑偵局那邊熟, 方便的話問一問。”
“好,我這就問!”
霍雲艽從浴室出來時, 秦阮已經掛斷跟陸寒的通話。
看秦阮倚在床頭沉思,他緊了緊睡衣帶, 走到落地窗前。
一雙幽暗眼眸睨向窗外暗色, 麵無表情的臉龐讓人窺探不出任何情緒。
秦阮踩著居家鞋走到他身邊:“抱歉, 吵醒你了。”
霍雲艽偏頭看了她一眼,唇角勾起淺淡弧度:“這有什麽好抱歉的。”
他伸手把秦阮摟在懷中,低歎道:“還困嗎?”
秦阮搖頭,她哪裏還有睡意。
“陪我坐會兒吧。”
霍雲艽抱著人坐在窗邊的皮質沙發上。
他擁著秦阮的身體,嗅著她身上的獨特清香氣息,神情慵懶饜足。
秦阮依靠在身後男人的胸膛上,清楚聽到對方平穩的心跳聲。
她的頭發被三爺的手指把玩著, 兩人誰也不曾出聲。
過了會,秦阮握在手中的手機響起。
是陸寒來的電話。
秦阮第一時間接通, 陸寒把打聽來的消息告訴她。
“三少夫人,在一個小時前,邵旭傑殺了一名晟世學府的學子, 他現在已經被抓回刑偵局,對於殺人事件他本人不承認。”
“從現場采集痕跡來看對他非常不利,造成死者死亡的凶器, 就是邵旭傑配置的武器,當時還有一名目擊者證人,對方親眼看到他殺了人。”
“邵旭傑說人不是他殺的,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,他說自己今晚一直在家裏睡覺,清醒的時候就站在命案現場。”
“邵旭傑被人發現的時候,他身上穿著睡衣,這點很怪異,要知道邵旭傑的反偵察能力很強,如果他真的要殺人,不會留下這麽明顯的漏洞。”
“再說一下邵旭傑的出身,他是海城小世家子弟,在我手底下待了兩年,以我個人對他的了解,他不可能去殺人。”
“京城是權勢階級中心,而海城是經濟金融中心,邵旭傑家裏背景還算不錯,再過幾年還會往上升一升,邵旭傑不可能做出自毀前程的事。”
陸寒一口氣說完,語氣明顯帶著個人情緒,可見他對邵旭傑的看重。
秦阮眼簾微垂,目光落在三爺摟在她腰上的胳膊,眸底流露出沉思。
她不了解邵旭傑的為人,對於他是否是凶手,一時也無法判斷。
不過死者是晟世學府的學子,讓她莫名有些在意。
想起冥王臨走前留下的話,她眼底眸光微動:“人證物證俱在的情況下,邵旭傑下一步是不是要移送到法院?”
“明早就會送過去。”
陸寒語氣不太好,沉重,還有些壓抑的可惜。
秦阮沉吟片刻,說:“我想見見邵旭傑。”
陸寒:“現在淩晨三點,再有五個小時邵旭傑就會被送走。”
也就是說,秦阮想要見人,隻有這五個小時的時間。
“我現在就過去,見到人再說。”
秦阮想要起身,奈何禁錮她腰身的那隻胳膊並未鬆開。
“好,我來安排,我也想見見邵旭傑。”
陸寒那邊傳來窸窸窣窣地聲音,應該是在穿衣服。
霍雲艽伸手拿過秦阮的手機,對著聲筒沉聲道:“陸寒,你來接阮阮。”
電話那邊安靜一瞬,陸寒聲音很快響起:“好,我大概二十分鍾左右到。”
霍宅距離陸家不遠,距離內閣中心也不算遠,不管陸寒是在哪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趕來。
霍三爺按斷通話,摟著秦阮的手也沒有鬆開。
他神情無奈地凝著秦阮,眼底有千言萬語,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