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球照著自家愚蠢鏟屎官旳帥氣臉龐揮了一爪:“喵喵喵!!!”
秦昧臉上激動退去,緊緊皺著眉,麵露狐疑地盯著雪球:“你也搞不定?”
雪球色厲內茬地叫了一聲:“喵!”
得到答案,秦昧撇了撇嘴:“比我還廢物,要你何用!”反手就把雪球丟在地上。
從秦二少的言行舉止可以得見,他跟陸易塵是真的不相上下,都是一丘之貉。
要說誰比誰更狗,可謂是不相伯仲。
“喵喵!!!”被毫不溫柔丟在地上的雪球發出抗議聲。
秦昧看都不看它一眼,站在原地再一次撥打秦阮的電話。
這時候能救他的,隻有他家親親小妹了。
這場莫名其妙的人貓對話,一旁的鄢西驊跟陸易塵聽得是滿臉莫名其妙。
鄢西驊盯著秦昧那雙眼,跟有幾分熟悉的麵容,相似的眸中劃過一抹幽光。
他目光掃向站在地上渾身炸毛的雪球,嘴上溫聲道:“這是哪來的貓,看起來品種不錯,還挺可愛的。”
言語中無不是在誇獎雪球,表達對它的喜愛。
秦昧頭都不抬一下,語氣淡淡:“哦,一個廢物而已。”
雪球:“喵喵喵!!”
你才是廢物!崽種!
對於雪球的抗議,秦昧置之不理。
撥打出去的第二通電話,還沒有人接,秦昧臉色越來越不好看。
鄢西驊把手中的水杯放到一旁桌上,一步步朝雪球走去:“我挺喜歡這小家夥的,看起來很可愛, 是個討人歡喜的小玩意兒, 不如你出個價賣給莪?”
第二通電話,再次以無人接而結束。
聽到鄢西驊的提議,秦昧想也沒想地拒絕:“不行!”
生怕對方搶貓,他三兩步衝到雪球身前, 彎身把它抱在懷中。
秦昧骨子裏占有欲就比較強, 屬於他的東西,誰都別想惦記。
雪球跟了他這麽久, 早就養出了深厚感情。
他可以打可以罵雪球, 甚至也可以寵它,別人休想要惦記, 碰一下都不可以。
雪球窩在鏟屎官的懷中, 貓臉傲然,懶洋洋地舔爪子,看都不看鄢西驊一眼。
秦昧滿眼敵意地盯著鄢西驊,後者舉起雙手, 表示投降:“我是看你不太喜歡它, 冒昧提出失禮的提議。”
秦昧怒了:“老子喜不喜歡跟你有屁關係。”
鄢西驊目光落在雪球身上, 眸中有對它的喜愛:“這隻貓品種看起來不錯, 也很通人性, 它很適合被人嬌養。”
這話可算是戳到秦昧的肺管子上。
鄢西驊的意思是他對雪球不好, 甚至養不起它?
秦昧瞪圓了雙眼, 怒氣洶洶道:“老子每個月花在它身上的錢有上百萬, 用你在這指手畫腳!”
自從養了雪球後, 吃的喝的用的住的,哪一樣不是最好的, 簡直就是把它當成祖宗養了。
當然,自從養貓後, 他的開銷就直線下降,以前的某些開銷大的娛樂活動都不參加了。
主要是他窮啊。
秦家再有錢, 也不能讓他大手大腳,不把錢當錢。
他幾乎把自己的小金庫, 全都貼補到雪球身上了。
鄢西驊笑了笑, 態度友好:“我很抱歉,為剛才的輕率跟你道歉。”
秦昧這邊氣剛消下去,雪球衝對麵的男人叫了一聲:“喵嗚——”
聲音那叫一個百轉千回,那叫一個溫柔, 不知道的還以為對麵的男人才是他主子。
氣得秦昧反手又把雪球丟在地上:“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!”
“喵!!”
雪球炸毛了,四肢著地, 仰頭衝秦昧叫嚷起來。
秦昧手指著它, 凶道:“小沒良心的,你還敢為了外人衝我鬨?”
雪球尾巴都豎起來了,比鏟屎官還凶:“喵喵!!”
秦昧怒極反笑:“回頭再收拾你!”
“喵喵喵!!!”
雪球尾巴尖上的毛炸開了,一副隨時準備撲上來,撓花秦昧臉的凶殘模樣。
秦昧看都不看它一眼,繼續用手機撥打秦阮的電話。
酒店的房門撞擊聲又小了,天色已經暗下來。
知曉世界有邪祟存在後, 夜晚總是讓人心生懼意。
陸易塵走到秦昧身邊, 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。
本就怒火難消的秦昧,用力把甩胳膊, 扭頭怒視陸易塵:“你乾嘛?”
“秦昧……”
秦昧感覺不妙。
他怎麽看陸易塵臉色這麽蒼白,大汗涔涔的,身體也在輕微幅度地抖個不停。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 秦昧好像聽到對方緊張的心跳聲。
在靜得詭譎的氣氛下,那心跳聲異常清晰。
秦昧被陸易塵嚇到了:“你……你怎麽了?”
陸易塵再次拽著他的衣袖,抬起胳膊,伸手指向前方敞開門的臥室。
鄢西驊也看到不對勁,順著對方所指的方向看去。
下一瞬,他神情卻驟然僵住了,全身冰涼。
“西嶸!”
臥室內的情景讓他目眥欲裂,抬腳就衝了過去。
“誒,你別去!”
陸易塵眼疾手快地拉住對方。
眼前的一幕看起來驚悚又詭異,誰知道鄢西驊衝進去後,會不會牽連他跟秦昧小命難保。
秦昧目瞪口呆地看著臥室內的情景:“這……這是在乾嘛?”
得,他這說話都磕巴起來, 受驚不小。
臥室內。
之前在門外遇到的金發藍眸的女傀,如今正跪伏在燈光大亮的臥室床上。
而且還不止她一個傀,還有一個人。
躺著的男人雙目緊閉, 看模樣像是大病一場,臉色蒼白如紙, 根本不像是活人。
最重要的不是這個。
而是那個金發藍眸的女傀,正拽著對方棉質灰色睡褲。
許是女傀身上的溫度太涼,雙目緊閉沒什麽反抗能力的男人,下意識地去推著女傀的頭,想要掙脫不適。
也不知道他碰了女傀哪,滿手的血水,鮮紅豔麗的血一滴滴落在皇庭酒店特質,有著獨特標注圖案的床單上。
女傀像是根本看不到廳外的人,有滋有味的進食。
被陸易塵死死拽著的鄢西驊雙眼泛紅,用力掙紮著,大聲嘶吼:“西嶸!”
他想要用這樣的方式,讓昏迷中沒有多少意識的弟弟恢複清醒。
女傀不為所動,她那雙白得不正常的手,反手按住在昏迷中反抗的鄢西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