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妮弗在冥界使者現身時,魂體不住顫抖,被他們身上的陰冷氣場壓得說不出話來。
兩名使者靠近時, 她魂體感受到森森殺意,魂體不停後退。
見使者緝拿珍妮弗,秦阮順手收回禁錮在她身上的金鞭。
珍妮弗轉身就要逃離, 下一刻被使者拎小雞似的抓起來。
冥界使者捉到女傀,轉身對秦阮行禮告退。
他們離開後,偌大的客廳內再次恢複明亮。
秦昧,陸易塵,林浩,霍梔對此早已習以為常。
鄢西驊滿臉震驚,眸中露出驚嚇,看秦阮的目光也驚惶不安。
他不是無神論者,也不信奉宗教,但清楚東方有天師的存在,對玄學之事也隻是一知半解。
直到珍妮弗的出現, 打破他的所有認知。
再看眼前新出爐的外甥女, 既有跟傀溝通的能力,還能跟冥界鬼打交道,他內心的複雜可以想象。
秦阮解決完珍妮弗,垂眸去看昏迷不醒的鄢西嶸,他臉色慘白, 呼吸已經慢慢恢複平穩。
她抬頭看向鄢西驊:“鄢家主在霍家,他身體不好吐了血,你們是要在酒店等他還是跟我一起去霍家?”
“父親……”鄢西驊刹那間腦海炸裂,幾乎說不出話來。
父親身體不好,正是在生命儘頭徘徊的危險,在回國時被家庭醫生無數次警告。
如果不是為了二弟,父親如今應該躺在醫院裏,接受最好的醫療團隊治療。
秦阮不忍對上鄢西驊通紅雙眼,移開視線,輕聲道:“老人家現在沒什麽事,現在酒店也不太安全,我建議你們最好跟我回霍家。”
“好!”
記掛父親與二弟身體的鄢西驊還能怎麽辦,唯有答應。
他在房間擊掌三下,從隔壁房間衝出來數名身高體壯,發色不同,眸中瞳孔也各異的黑衣人。
這些人訓練有素的站立在鄢西驊身前,看他們的一舉一動分明都是練家子。
鄢西驊沉聲吩咐:“去收拾東西,我們現在就離開。”
命令一下,這些人紛紛行動起來。
鄢西驊走到秦阮身前,低聲解釋:“他們都是鄢家的保鏢,珍妮弗殺人不眨眼,為了防止更多人員傷亡,就讓他們集聚在隔壁房間。”
秦阮覷了他一眼,似笑非笑道:“那你就不怕珍妮弗殺了你?”
鄢西驊摸了摸脖子上的紅繩,露出一枚裂開的玉佩:“這是父親為我求來的護身符,有了它珍妮弗傷不了我的性命。”
他把裂了數道紋路的玉佩摘下來,歎道:“如今玉已碎,你再晚來一會,我怕是要命喪於此。”
秦阮清澈深不可見底的眼眸打量著鄢西驊,看了半晌,聲音平淡地陳述:“生死有命,而你的命不該絕。”
鄢西驊苦笑,哪有什麽命不該絕。
之前死亡的恐懼至今縈繞在他心頭,那種絕望,無助,隻能等待死亡的滋味,讓他往後餘生怕是都要有陰影。
如果不是秦阮出現,他現在屍體不說涼了,怕是也早已沒了氣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