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阮偏頭，對柯誌賓抬了抬下頜：“柯老板，這次試試看。”

柯誌賓有些膽怯，對母親跟兒子的擔憂占據上風，還是鼓足勇氣邁上樓梯。

這一次，他的腳穩穩落在樓梯上的台階。

柯誌賓雙眼綻放出亮光，回頭去看秦阮驚道：“真的可以！”

秦阮對他笑了笑：“那還不上去。”

柯誌賓剛有些喜意的臉色，快速變得蒼白，對比通刹天橋的那晚高高在上的冷峻氣場萎了，線條硬朗的臉上也露出慫意。

他攥了攥泛濕的掌心，對秦阮抬起手，態度恭敬道：“秦小姐，要不您先請？”

秦阮對柯誌賓的懼怕，並未說什麽風涼話，抬腳邁上台階。

她不徐不疾地往樓上走，清澈眼眸時不時地打量著周圍。

柯誌賓步步緊跟在秦阮身後，總感覺周圍的冷意穿透他的衣服，滲入骨髓裏，後背都隱隱冒出生寒的涼意。

兩人一前一後，平安抵達二樓，期間什麽都沒有發生，柯母跟柯頤銘的慘叫聲不知什麽時候消失了。

柯誌賓站在樓梯口，對秦阮指向左手方向：“秦小姐，我母親在這邊，她身體不太好，我們要不先……”

秦阮出聲打斷他：“柯老板，擒賊先擒王，這個道理你應該懂。”

她臉上笑容人畜無害，眼底浮現出冰寒三尺的涼薄，周身釋放出淩厲氣場。

柯誌賓想說什麽，在無聲釋放出的威壓中，緩緩閉上嘴。

秦阮很滿意的他的態度，轉身往右邊走去，步伐輕盈緩慢。

身後的柯誌賓看不到，她每邁出一步，彌漫在空氣中的陰寒煞氣紛紛退避。

秦阮突然出聲：“柯老板，你身上有五名冤魂煞氣，按正常人來說被這麽濃鬱的陰煞纏身，早就死於非命，知道自己為什麽還沒出事嗎？”

突如其來的詢問，讓柯誌賓身上的冷意更濃了，他心念微轉，小聲求教：“為什麽？”

秦阮回頭看了他一眼，語氣平靜地陳述道：“因為你命硬啊。”

柯誌賓呼吸一滯：“……”

秦阮視若無睹他蒼白臉色，露出一抹淡笑，然眼底沒有一絲笑意。

她非常好心的跟柯誌賓解釋：“因何念真而死去的那些人，為什麽死後化為厲傀都來找你報仇，是因為何念真是柯家的人，那些死去的人，是灰色地帶接了亞皇娛樂拋出來的橄欖枝，也就是何念真提供了豐厚的金錢，他們心甘情願為她做事。

五條人命都死於亞皇娛樂這個龐大的公司背景勢力之下，他們死後拚了命的往你身上湊，想以至陰煞氣置你於死地，可惜你的命太硬了，短時間在你身上看不到悲慘之態，他們隻能把主意打到你的家人身上。”

“嘭！”

柯誌賓身體癱在走廊地毯上，雙眼失了神地盯著秦阮，或者說是她的正前方。

在那裏有一團濃鬱的黑色霧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