獵隼微眯著雙眼,看到那人側臉掛著的傷痕,心底有了不好的預感:“發生了什麽?”
副隊再次出聲,語氣沉重:“霍家一名暗衛問是誰對他們主母開的槍,主動找上我們的人,說是要較量下身手。”
獵隼指向被打的那個名手下,沉聲道:“然後,他就被打了?”
所有人默不作聲,站在原地如鵪鶉蛋似的。
角落裏那位被霍家暗衛,也就是被霍羌親自拎出來,較量一番的隊員,默默舉起手:“老大,我還好,就是技不如人,這次比鬥讓我也收獲頗多。”
他抬起頭,露出一張慘不忍睹,腫起來的臉。
這個時候,他竟然還替霍家暗衛說話,讓獵隼感覺不可思議的同時,又好笑。
瞧瞧這名隊員的臉,下手的人究竟是又多恨他,才照著臉打,還打成這副模樣。
不知道對方老媽,還能不能認出自己的孩子。
其他人也跟著發聲:“老大,之前那場比鬥,其實還蠻精彩的。”
“對,沒有用任何武器,完全是力量上的比鬥。”
“打鬥時間拉長,彼此力量懸殊時,對打的一些小技巧,其實還挺受用……”
聽著手下你一句我一句講起之前的精彩打鬥,獵隼感到一陣牙疼,是氣得。
他的手下個個都是從下麵精英種子裏,幾經波折挑選出來的好手,竟然就這麽被霍家暗衛打服了?
看看他們臉上那受益頗多的神情,好似一個個新兵蛋子。
顧明宴整理好護衛隊隊形,已經準備離開,見獵隼這邊情況不對,走了過來。
了解事情的經過後,他拍了拍獵隼的肩,語重心長道:“行了,知足吧,你知道霍家暗衛是由誰調-教的?”
獵隼眉目一挑,張嘴就道:“三爺?”
語氣不確定,偏偏又有一兩分篤定。
顧明宴扯了扯嘴角,哼笑道:“可不是這尊煞神,他當年在隊裏學得那些技巧,再根據自己的改善,訓練出一批人形殺器,霍家暗衛不說個個是以一敵百的手,敵得過幾十人肯定是沒錯。”
獵隼聽完後,臉上露出釋然。
顧明宴低歎一聲:“先回去交差吧,這次行動實慘,就像那什麽偷雞不成反倒蝕把米。”
他轉身就去,滿身低迷氣息。
大年節的所有人有家不能回,誰知道體會其中的心酸。
獵隼深深看了眼,角落那名被霍家人教訓過的隊員,心道還能喘氣也還好。
對比,等他出來要給手下收屍,或者跑到天南地北去尋人,這樣的結果再好不過。
他沒再多說什麽,帶著兩隊成員跟顧明宴離開。
柯誌賓把顧明宴跟獵隼送走後,上樓去看了眼還在睡的老母親,又安撫小兒子幾句,直奔醫院去接何念真回家。
此時,在回家路上的秦阮,正在被年長的老公秋後算賬。
其過程,豈一個慘字能概括。
簡直就是要被施罰者生吞活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