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眸底深處一片幽暗看不到光亮,裏麵翻湧著太多讓人看不透的情緒。
霍雲艽身體前傾,對開車的霍羌說:“靠邊停,我們換位置。”
霍羌聞言平靜容顏出現一絲裂痕。
他跟在主子身邊多年,知道這位爺少年時期玩得比一般公子哥更野。
回想主子當年橫掃各國頂級賽車手王者的戰績,他心下有些不安。
現如今那些望著賽車手都退役了,有關他家主子的傳聞也在圈內逐漸消失。
可霍羌曾親眼目睹在賽車場上的三爺,創下一個又一個傳奇,如果不是霍家的背景在後麵撐著,三爺刷新的每一項記錄,都會讓他名聲大噪,出現在世界的公眾視線中。
因為身份的敏感,霍家一直為他降低熱度,這才導致他隻在業內出名。
那幾年是霍家暗衛最難過的日子,賽車就是極限運動,其中的驚險程度堪稱世界第一。
霍羌不自然地舔了舔唇,大腦開始組織語言,想著該如何打消主子突然冒出來的危險想法。
“霍羌!”
身後傳來低沉危險警告聲。
霍羌緊繃的身體鬆懈,滿臉生無可戀,嘴上恭敬道:“是——”
知道主子執意已決,他把車穩穩地停在路邊。
秦阮看霍雲艽這架勢不明所以,拉著他的胳膊問:“你要做什麽?”
霍雲艽握著她的手,俊美清冷容顏柔和,語氣淡然道:“對方都要追上來了,我總不能沒有表示,正好手癢想跑一圈。”
他沒說的是,這是為了秦阮迎接殷天霖的挑釁,是男人之間的尊嚴之戰。
三也不說,不代表秦阮猜不到一些內情。
她眼眸望著男人眼底流露出的惱意,彎起唇角,眼底閃過笑意:“你好幼稚。”
被夫人吐糟,霍雲艽不僅不生氣,反而笑得愉悅地問她:“跟我一起坐前麵?”
“好啊!”
秦阮跟他一同下車。
有人說過幼稚不是成熟男人的本性,也許他是因為愛你,才會展現出獨有的方式。
秦阮莫名想到這話,心底某個地方驟然湧出一股甜意。
霍羌突然停車,從駕駛位走出來。
霍梔等人看到這一幕,也紛紛停車靜待原地,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。
站在車前的霍羌,對把車停在前麵的霍梔等人揮手,讓他們讓出路來。
霍梔從倒車鏡看到他的手勢,腦海中突然湧出主子少年時期,過得最驚心動魄的那幾年。
她美豔容顏露出詫異神情,唇角也不受控製地抽了抽,心道不能吧。
主子都而立了,不再是少年,不可能做出這麽幼稚的事。
霍梔把頭探出車窗,凝向身後殷天霖、阿輝等人快追上的車,心底已然明了。
她氣得磨牙,心底怒罵這群不知死活的毛頭小子,不止打夫人的主意,還刺激得多年不碰車的主子親自上手。
霍羌還在對霍梔等人揮動著撤離的手勢,眼看對方就要走來,霍梔把車往邊上停,順手拿起車內的對講機,對前麵的車隊冷聲命令讓開路。
霍雲艽坐在駕駛位,為坐在身邊的秦阮係上安全帶後,聽著身後響起的車轟鳴聲,不緊不慢地為自己係安全帶。
他清致動人眉眼裏閃爍出細碎星光,神色狂傲而張揚,氣勢鋒芒畢露。
秦阮還是初次見這樣的三爺,不再是沉穩儒雅模樣,反而多了幾分血性方剛的硬氣,她都要忍不住吹聲口哨。
“阮阮坐穩了。”
三爺話音剛落,腳踩油門,轟鳴聲狂起,氣氛直接烘托到極致。
殷天霖追上來,聽到叫囂的轟鳴聲,激動的血液都興奮起來。
緊急刹車聲響起,他把車停在三爺的座駕前,車窗降下,露出他那張極力壓製興奮的臉龐。
霍雲艽也把車窗降下,唇角勾起邪氣弧度,墨黑的瞳孔眸斜睨對方,涼薄眸子裏光芒冰寒三尺。
在殷天霖注視下,他抬手衝對方做出射擊的手勢,嘴裏發出無聲的嘭。
殷天霖像是尾巴毛炸了的貓,滿臉扭曲,身下座駕響起更激烈的轟鳴聲。
兩人目光在虛空碰撞,下一秒,車身同時竄出去。
秦阮坐在副駕駛,後背因衝擊力緊緊貼在座椅上。
感受到飛躍的車速,她一顆心砰砰直跳,不是害怕,而是情緒過於激動。
她很享受急速飛馳帶來的快感,讓她欲罷不能,又蠢蠢欲動。
寬敞的山道上,兩輛豪車並駕齊驅技術不相上下,車速也是互不相讓。
霍雲艽全程神情輕鬆,沉靜眼眸直視前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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