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那味道也是絕了,臭不可聞。
秦阮默默鬆開對方的後衣領,腳步後退,就像剛剛拿人家充當保護傘的人不是她。
她臉上露出尷尬,剛剛她也是下意識的行為,沒想到會讓對方遭遇這麽大傷害。
“夫人,您沒事吧?”
霍梔也遭殃了,皺著眉忍受身上的臭氣,站在距離三步之外的距離詢問秦阮。
秦阮搖頭,語氣平靜道:“我沒事。”
“我有事!!!”
李子蘭地哀嚎聲從身下響起。
秦阮低頭看去,發現她踩到了對方的手指上。
李子蘭臉上被濺了許多黑血,她紅著眼咬牙道:“秦小五,我手都要廢了,還不快把您尊貴的腳移開!”
秦阮立馬抬腳,嘴上笑著安撫:“沒事沒事,你皮糙肉厚,這點痛不算什麽。”
李子蘭不再受冥神之力壓製,快速從地上站起來。
聽到秦阮這樣別出心裁的吐槽安慰,不禁白了她一眼:“滾你丫的!”
秦阮走上前,握著她臟兮兮的手,送到嘴邊吹了吹:“不疼不疼,吹吹不痛。”
李子蘭被她還如小時候彼此安慰的行為,徹底給逗笑了。
她抬手,在秦阮肩上懟了一拳。
“你行了啊,還拿我當小孩子呢。”
秦阮雙眼在她身上打量,言語戲謔道:“你不小,哪都不小。”
李子蘭揉手指的動作停下來,眸光閃了閃。
秦阮的親昵如同以往一樣什麽都說,就像是她們從未分開過。
李子蘭不禁露出大大的燦爛笑容,抬眼打量著秦阮,揶揄道:“那也不是你的,你走了兩年多,我每天都孤枕難眠,什麽時候讓你再感受下手感?”
巫梵跟危焱軒走來,聽到兩人這番對話,神情略顯尷尬。
霍梔站在一旁,出聲咳嗽提醒秦阮:“夫人,這人怎麽辦?”
她踢了踢腳下一動不動的阿勇。
秦阮垂眸看去,表情微楞,差點把這家夥給忘了。
她沉聲吩咐:“帶回暗衛部,我會親自收拾他。”
阿勇畢竟是陰陽宗弟子,儘管修為被廢,難保他沒有其他齷齪手段,那就不能交給其他人處理。
霍梔點頭,拎著一百多斤的阿勇輕而易舉,隨手丟給不遠處的手下。
巫梵趁機走上前,出聲感謝:“霍夫人,陰陽宗掌門已死,你也算是為我們長生門報了仇,大恩不言謝,日後有任何吩咐,長生門一定鼎力相助。”
秦阮偏頭看她,紅唇揚起優美弧度,語氣平靜:“別把我說的那麽大公無私,我也同樣是為了報仇,陰陽宗三番兩次傷我身邊的人,我哪有理由放過他們。”
話是這麽說,可終究是秦阮殺了恩賜大師。
陰陽宗就是玄學界的敗類,能將其掌門除去簡直是大快人心。
危焱軒用探究的目光看著秦阮,出聲問她:“你要滅陰陽宗?”
秦阮對他點頭,聲音薄涼飽含殺意:“他們既是玄學界的術士,卻無惡不作,用邪術殺人,甚至為了修煉魔氣殺害無辜之人,自然容不得他們再猖狂下去。”
巫梵義憤填膺道:“陰陽宗所有弟子都是魔物,他們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。”
危焱軒似是對其非常了解,語氣複雜道:“魔由人而變,它隱藏在人的最深處害人於無形。”
秦阮接話道:“它也能輕易使人產生各種執念、怨念、貪念,最終讓人失去理智,做出一些瘋狂舉動去傷害到別人,最終也會傷害到自己。”
她神情似笑非笑地凝著危焱軒:“不止是人與魔,就連傀也是如此,它們受心魔所控製,再善良的人或者傀,都會在心魔的作用下變成惡人與惡傀。
所以小師弟,你可要好好控製自己的心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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