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奕容語氣痛心疾首,開始吐苦水:“三弟你不懂,第一次被人算計走,還是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,這是關於男人尊嚴的問題。”
他語氣低落,在霍雲艽麵前難免露出真實情緒。
說到底,霍奕容終究還是在意人生中的第一次,就這麽被人莫名其妙算計走。
他這人性子霸道,想要什麽可以親自千方百計去爭奪,卻不能被人蒙在鼓裏,成為被人算計的那個。
霍雲艽卻心道,這分明就是閒的。
如果有事情分擔注意力,他也不必執著宋情的問題。
想到這裏,霍三爺眼簾微垂,聲音不疾不徐道:“二哥,我後天回去,之後就不再出門了,霍家一切出麵的事務都要交付給你。”
霍奕容沒等來安慰,反倒是肩上被壓上了重擔,立刻哭訴道:“三弟,你不能這樣,我管理HEA集團還要處理其他公司的事,每天都要忙得暈頭轉向,這還不算每年代表你這個繼承人出麵處理的事。”
手機那邊傳來霍雲艽輕咳聲。
“我隻剩兩年時間了。”
他輕飄飄聲音,隔著數萬裏傳入霍奕容耳中。
倚在牆上姿態隨意的霍奕容,聞言下意識挺直身體,後背緊緊貼在牆壁上。
他握著手機的手,在不受控製地顫抖著,語氣卻還是一如既往的輕鬆:“三弟,這玩笑不好笑,因為一個宋情,你至於用這樣的事來嚇我嘛!”
霍雲艽拿起辦公桌上的筆,一下下點在桌麵上,筆帽敲擊在桌上的聲音清脆有節奏。
“二哥,我沒開玩笑,這兩年時間我要做的事很多,阿遙跟安祈還年幼撐不起霍家,你總要為兩個侄子撐起來,等到他們能獨當一麵的那天。”
他聲音緩慢而低沉,竟還隱隱夾雜著笑意,好似快要死的人並不是他。
霍奕容久久無言,像是正在調整情緒。
霍雲艽給他緩和時間,隨口說道:“二哥應該也知道,我是入不了霍家祖墳的,這一天早晚都會到來,不過時間是提前了,我不屬於霍家,這麽多年來承蒙關照。”
霍奕容一下子紅了雙眼,用手背狠狠揉了揉眼角,聲音哽咽道:“確定嗎?會不會是搞錯了?”
他情緒有些激動,說出來的話都帶著顫音。
想到三弟對秦阮的在意,他像是抓到了關鍵救命稻草:“弟妹怎麽辦?她會知道嗎?她是不是有辦法救你?”
一連三問,語氣又急又顫。
能讓霍奕容如此失態的,也隻有霍家三爺了。
霍雲艽語氣淡淡道:“阮阮也沒有辦法,她還不知情,不過早晚會知道的,但不是現在。”
霍奕容又問:“祖父那邊呢?”
霍雲艽這次言語中透著顧慮:“他老人家身體看似硬朗,這麽多年費心勞力內裏早就虧了,別讓他老人家擔心了,等我回國後會安排好後續事宜,告訴你是為了提前做好打算。”
霍奕容咬著牙,哽咽怒吼:“霍艽艽,你不地道啊!”
這事隻告訴他一個人,他心底承受多大的壓力。
這種感覺也太難受了,他一時間根本無法接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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