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焱軒的修為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跌落,他臉色變得慘白,眸底閃過不甘。
秦阮收手後,突然問巫梵:“長生門跟巫族修煉的術法有什麽不同嗎?”
巫梵麵露異樣:“怎麽突然問這事?”
秦阮:“好奇。”
巫梵抿了抿唇,麵露猶豫之色。
秦阮看出她的為難,說道:“不方便那就不說。”
巫梵看了眼不再受巫力暴亂痛苦的師弟,對秦阮緩緩道:“不瞞你說,在百年前長生門是由師祖一手創立的,他曾是巫族弟子後來被逐出師門。
巫族跟長生門修煉的術法師出同門,不過長生門的弟子不敵巫族是事實,這麽多年兩個門派井水不犯河水。
傳言巫族族長、長老與每一任巫女,都繼承了上古大巫的血脈,這麽多年他們並未在人前活動,不過其實力不可小覷。”
秦阮喃喃自語:“上古大巫?”
她眼眸微垂,盯著剛剛吸取危焱軒巫力的那隻手。
午飯對她用力點頭:“還有傳言說他們就是上古巫祖轉世,在洪荒宇宙中,盤古破鴻蒙之後化天地萬物,其精血分為十二份,因無實體,精血化為十二巫祖。
而這十二血脈中的最強者,被稱為十二祖巫,巫是上古時期可以溝通天地交流的強者統稱,這十二祖巫各個都有名頭。
他們天生肉身強橫無匹,為不死之身,能吞噬天地,操縱風水雷電,移山填海、改天換地。想必霍夫人應該對他們有所耳聞。”
秦阮神色肅穆,點了點頭:“他們分別是帝江、燭九陰、奢比屍、蓐收、句芒、共工、祝融、後土、玄冥、天吳、強良、弇茲?”
說起上古巫祖,巫梵雙眼閃爍出崇拜敬仰目光。
“對,不過這隻是傳言,巫族這麽多年很少活動,所以總是神神秘秘的,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否真的有上古巫祖血脈,哪怕是繼承了一丁點上古巫祖血脈,他們的實力都足以讓人忌憚。”
秦阮揉搓著指尖,內心對上古十二巫祖有著強烈的情緒反應。
她心底有說不出的慌亂與不安,還有天然的懼意。
身體虛弱的危焱軒,聽到兩人的交談,插話道:“傳言說巫族這一任巫女,是十二巫祖的後土血脈,後土乃人身蛇尾,背後七手,胸前雙手,雙手握騰蛇,是中央土之祖巫,她掌陰陽,育萬物,因此被稱為大地之母。”
秦阮薄唇微啟,聲音涼薄透著絲絲敵意:“那巫族豈不是很厲害?”
巫梵沒聽出她語氣不對,輕輕搖頭:“我們也不清楚,沒有跟他們交過手。
不過我們長生門上下都有一條祖訓,十足告誡所有弟子,一旦與巫族的人碰上一定要逃,逃得遠遠的,輕易不要招惹他們。”
秦阮麵露沉思,語氣頗為耐人尋味道:“聽起來很神秘也很有趣,我倒是想哪天會會他們。”
當初霍奕容被巫族女巫看上,差點做了巫族的上門女婿。
也不知道那位傳言繼承後土大巫祖血脈的女巫,究竟長得何等模樣,霍奕容都瞧不上她。
巫梵跟危焱軒對視一眼,麵上閃過尷尬。
他們是不可能跟巫族硬碰硬的,不過聽秦阮話裏的意思,是想要試探巫族的能力。
對此,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勸。
秦阮的實力他們是見識過的,身手了得神秘莫測,能力更是讓人望而生畏。
在幾人討論巫族與上古巫祖時,南洋陰陽宗出現數名身穿灰袍的巫師。
他們遊蕩在陰陽宗周圍,謹慎地觀察周圍情況。
查探到這裏無一活口,幾人對視一眼,紛紛遁身離去。
同一時間,北英爾國,霍家的莊園。
霍雲艽躺在臥室沉睡,屋內憑空出現一道黑影。
隨著黑影而來的是濃鬱黑霧煞氣,它們蔓延在房間的每一處角落裏。
幾乎在對方出現的瞬間,躺在床上的男人睜開銳利深沉眼眸。
霍雲艽那雙在黑夜中清醒的眸子,沉沉地睨向站在床邊的黑影。
來人正是冥天珩。
他雙手拱起,恭敬匯報:“帝君,上古巫祖那邊有動作了。”
霍雲艽打開床頭櫃燈,坐起身倚在床頭,低啞性感嗓音沉聲問道:“他們做了什麽?”
冥天珩:“秦阮滅了陰陽宗,女巫得到消息,第一時間聯係黑羽翼等世界各地邪派,對秦阮發出絕殺令。
他們已經開始召集人界所有惡靈,準備進行大肆屠殺人界生靈,到時人界與冥界怨聲載道,一片混亂烏煙瘴氣,造成天地間的純粹靈氣也越加稀少,秦阮重塑神魂也會更困難。”
霍雲艽轉動著腕間的坤天冥佛珠,摸到其中一顆珠子上的裂紋,他本就沉色的眸子越加幽暗危險。
他也是在今天發現,佛珠竟有一顆裂了。
這十八顆佛珠全碎之日,就是他在人界命終結之時。
怕中間出現什麽差錯,這才急不可待的為秦阮跟孩子安排後路。
他死了,秦阮跟孩子還要在人界繼續生活。
讓他們母子三人後顧無憂,是他曾經對秦阮的承諾。
無論是前世今生,他所做的一切,都是在完成當年對阿阮的承諾。
霍雲艽姿勢略散漫地靠在床頭,嘴角的笑意冰冷無情,掀起眼簾盯著冥天珩問:“黑羽翼也聽候巫族的調遣?”
冥天珩垂首恭敬道:“陰陽宗與黑羽翼組織是巫族一手扶持起來了,這還不包括其他各領域的大大小小邪派,這些人已經擰成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。”
霍雲艽眸光一片冰寒,輕嗤一聲:“嗬!都是一群烏合之眾,不用理會,阿阮會解決他們的。”
他這話說的篤定又自信,十分信任秦阮的能力。
冥天珩小心抬眼,觀察著眼前釋放出強大煞氣與死亡氣息,滿身震懾力的男人,小聲道:“秦阮現在的血脈沒有覺醒,她現在還沒跟巫族碰麵,一旦彼此相遇,她可能是要吃虧的。”
眼前這人有多在意秦阮,他再清楚不過了。
霍雲艽輕輕搖頭,眉眼中浮現一絲酸楚與淡淡的寵溺。
他極輕地笑了一聲,聲音溫柔又複雜:“你不了解阿阮,她骨子裏流著好勇鬥狠的血液,真的是一刻都不得安寧。
巫族的行動也許能讓她提前覺醒九尾狐神族血脈,這樣也好,我也能安心離開,不必在擔心她跟孩子在人界還要受人扼住命脈。”
他語氣淡淡的,卻掩飾不住那絲悲傷,
冥天珩望著帝君隱藏著悲傷,聲音卻溫柔,句句不離當年挖心罪魁禍首,他心底也有些難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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