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出黑烏沙皮殼的場口很多,除了莫西沙場口,還有莫灣基場口,老帕敢場口,格應角場口等等。
但是湯穀村場口的料子,和莫西沙的皮殼類似,所以才冒充這個場口的料子。
不過隨著湯穀村場口的料子,流向市場,等到公開之後,這個場口的特色也會被賭石圈的人發現,並和莫西沙場口的料子做區分。
那時候再想冒充別的場口料子,就不太容易了。
當然,那時候湯穀村的翡翠原石,也會被人冠以湯穀場口了,成為有名有姓有來曆的原石,不需要再冒充其他場口的料子。
蕭行雲把倉庫裏的原石掃了一眼,對秦天賜下了鑒定總結:“這些黑烏沙皮的料子,不是莫西沙場口的原石,應該是一個新場口的料子,你被騙了,找宋標那個黑心玩意退貨吧。”
秦天賜怒道:“行,我聽你的,他要是不退貨,我要把他騙人的事情,傳遍整個賭石圈。”
蕭行雲想了想,覺得這事可行,不會影響自己的生意。
騙和騙不一樣,隻要讓閩省翡翠商人嚐到甜頭,就算有人告訴他們上當受騙了,他們也不會相信。
蕭行雲告辭離開,秦天賜把他送到拍賣行門口,目送他們的車輛離開,這才帶著秘書返回。
“蕭行雲懂得真多啊,居然看一眼,就知道是新場口的料子,難道這就是賭石天才嗎?”
秦天賜忍不住感慨道。
女秘書卻很聰慧,說道:“蕭總再厲害,也不可能一口就斷定這是宋標的貨,說不定他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隱秘消息。”
“咦,你說的有道理啊,當時我光急著真假問題,忽略了這事。不行,我現在就給宋標打電話,敢陰我秦家,他和他老子還不夠分量!”
說著,秦天賜就掏出了電話,也不管現在是夜裏幾點,直接打了過去。
響了好久,才傳來宋標醉醺醺的聲音。
“誰啊,特麽的精神病啊,半夜三更的打什麽電話,有事明天再談。”
宋標說完,不給秦天賜說話的機會,瞬間就掛斷了電話。
“臥槽,他這煞筆竟然敢掛我電話?”秦天賜心中更加憤怒,又一個電話撥了回去。
剛接通,秦天賜這一次學聰明了,搶在對方前麵吼道:“宋標,你特麽的再敢掛我電話,我就把你賣我假料子的事情,在賭石圈公開!”
宋標清醒一點了,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,回道:“嗯?什麽假料子,我從不賣假料子!你自己眼拙,挑到不好的料子,可怪不得我,你不管找哪個專家鑒定,那些料子都是真的,原皮原殼,一點都不假。”
“賣貨的時候,你告訴我那是莫西沙的料子,我找人鑒定了,根本不是,而是一個未知新場口的料子,這還不叫騙?”
“嗬嗬,我可沒說我賣的是莫西沙的料子,是你們自己認為是莫西沙的料子。自己眼瞎,怪我嘍?”
“我艸……”
秦天賜還沒罵完,宋標又掛斷了電話,順手還把秦天賜拉黑了,怕他再打來電話。
秦天賜發現自己被拉黑了,氣得差點摔電話:“我要在賭石圈,公開宋標的惡行,我要讓所有賭石者都知道,他手裏的料子有問題。”
秦天賜說做就做,秦家本身就是國內最頂尖的珠寶商,有很多自己的消息渠道,以及網絡交流群。
他帶著憤怒,把自己被騙的事情經過,講述一遍,同時把地麵上切垮的原石,也拍了幾張照片,發到群裏。
這下子,一石激起千層浪,當天夜裏,華夏翡翠圈就傳遍了此事。
“你們聽說了嗎?秦氏少東家賭石又被騙了,太慘了,損失幾千萬呢。”
“聽說了,我就在群裏呢,那個石頭坊的宋標真不是東西,前天還賣我兩塊原石,全切垮了。當時我還以為是自己運氣不好,誰知道他賣掉的是假料子啊。”
“其實那也不算是假料子,隻是一個新場口的料子,和莫西沙的皮殼太相似了,應該是附近的礦場,或者是偏場料子,表現好的話,應該也可以切漲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