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身披染血甲冑的男子沉聲道,「有一線希望在,相信雲中仙也註定無憾。」
「你們可還記得,當年和不係舟一起
離開的那位超然存在?」
忽地,大鼎虛影開口。
那些恐怖存在皆一怔,想起一個頭戴鬥笠的灰衣女子,一個個皆驚詫。
「鴻老怪,你何故談起她?」
有人問。
大鼎虛影道,「她的一件寶物,就在那姓蘇的命官身上,而這,才是我不曾阻止你們幫命官的原因。」
「也是我願意把一切交給時間來證明的原因!」
說罷,大鼎虛影悄然消失不見。
而那些恐怖存在,一個個麵麵相覷,無法平靜。
那蘇奕,竟和那位超然存在有關係?
這豈不是意味著,當年走出混沌,遠走他鄉的那位存在,如今還在世上?
……
命河起源,命運天域。
「失手了?」
「雲中仙不惜犧牲印記力量,我也阻擋不住。」
「可你怎會受傷?」
「和一個青皮葫蘆有關,那寶物是一種祖靈根所化,充斥斬道之力。」
「葫蘆?斬道?難道……」
一片雲層深處,山行虛在和不勝寒對談。
前者身影昂藏,肌膚古銅色,威儀如天尊。
後者一襲道袍,頭戴蓮花冠,風姿卓然。
「難道什麼?」
不勝寒注意到,山行虛眉梢間浮現一抹驚疑之色。
「混沌紀元最初時,曾有一位無比超然的存在離開,遠走他鄉,而她的一件隨身寶物,便擁有斬道之威。」
山行虛皺眉道,「不過,那件寶物的真麵目,幾乎無人見過,我無法確定,你所說的會否就是那件寶物。」
不勝寒挑眉,他也聽說過類似的傳聞,故而之前和那青衣小姑娘對戰時,才會感到驚詫。
他問道「你說的那位遠走他鄉的超然存在,可有名號?」
山行虛搖頭道,「其人如道,不可名說,我便是天譴者,洞悉混沌紀元最初時的一些秘密,可畢竟不是那些混沌初祖,也有不知道的事情。」
不勝寒皺了皺眉,旋即一聲喟嘆,「可惜,這次又讓那蘇奕逃過一劫。」
山行虛神色淡漠道「道友放心,他來了命河起源,便等於自投羅網,註定插翅難飛。」
「在四大天域,無論他處於何地,藏於何處,隻要他敢動用命官一脈的力量和手段,我必能第一時間察覺!」
不勝寒點了點頭,忽地道,「玄凰神族的人這次插手
進來,當如何處置?」
山行虛唇邊浮現一抹不屑,道「放心,玄凰神族早已沒落,江河日下,根本談不上任何威脅。」
頓了頓,他說道,「信不信若讓玄凰神族知道那凰神秀的所作所為,根本無須我們出手,玄凰神族就會將凰神秀拿下,予以嚴懲?」
不勝寒一想到玄凰神族如今的處境,頓時也放寬心。
這個天譴神族,的確沒落衰敗到無比嚴重的地步,若不是有其始祖凰世極一人苦苦撐著,恐怕早已丟掉「天譴神族」這個頭銜!
「凰世極若知道命官前來,會否會做一些什麼?」
不勝寒問。
山行虛笑著搖頭,「那老東西畫地為牢,自囚於絕地,已是泥菩薩過河的處境,他隻要有膽做一些什麼,玄凰神族必會因他而徹底覆亡!」
言辭間,儘是自信。
以及輕蔑!
不勝寒輕語道,「這麼說,以後要收拾命官,隻需盯著劍帝城那些餘孽的動靜便可!」
山行虛點頭道「正是。」
劍帝城那些餘孽,如今已被趕往四大天域之一的「森羅天域」。
若他們知道,劍帝城大老爺的轉世之身已抵達命河起源,必會有所行動。
而隻要盯著他們的行動,自可以順藤摸瓜,把命官給揪出來!
「另外,九曲天路上發生的事情,也不能就這麼算了,待以後,我自會和其他天譴者商議,跟他們好好算一算這筆帳!」
山行虛談起此事,眼神中已儘是濃烈的殺機。
在他看來,這次若不是那些死在混沌紀元最初時的老東西插手進來,命官早已沒命!
不勝寒語氣平靜道「這件事,我三清觀也不會就此罷手!」
蘇奕在渾渾噩噩中,忽地像做了一場古怪神秘的夢。
夢中,他行走在輪回之中,見證生與死的交替,諸天萬象的破滅和新生。
一個又一個紀元文明,在自己腳下破滅和新生,浮浮沉沉,周而復始。
走著走著,遠處忽地出現一片茫茫無儘的混沌。
混沌中,同樣有一道身影在行走,孑然一身,在混沌霧靄中若隱若現。
那身影顯得極為神秘、孤寂,像一直在尋找什麼,歷儘無儘漫長的歲月,也未曾動搖。
當蘇奕目光看過去的時候,那一道身影似有察覺,悄然頓足,而後扭頭看過來。
當目光彼此對上的一瞬,蘇奕腦海轟的一聲,猛地就從這一場如若夢境般的古怪景象中驚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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