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一個人發呆了多久，好半晌，柳心愛這才回過神來。

她覺得有些口乾舌燥，想要起身去倒一杯水。

去到樓下，她隱約聽到了傭人在收拾餐桌的聲響，似乎還有說話聲。

“秦總今天好像又和夫人吵架了，這些菜專門讓人做了也沒吃……”

柳心愛腳步一頓，停在了樓梯的拐彎處，有些好奇他們都會私下聊些什麽。

緊接著便聽到另一人警惕道：“噓，還是小點聲吧，要是讓秦總聽到了，小心跟之前的兩個人一樣，把你趕出去！”

柳心愛聞言一愣，眼底快速的閃過一抹不解。

之前的兩個人？

秦亦言之前把人趕出去過？

柳心愛正想著，便聽到第一個說話的人又小聲道：“怕什麽，秦上樓工作去了，而且我又沒有說夫人的壞話，之前那兩個人，是她們自己不長眼，以為秦總不把夫人當回事，才敢在背後說東說西的，又被秦總聽到了，才被趕走，這麽長時間，誰看不出來秦總可把夫人放在心上了？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兩個人總是一言不合就吵起來，但是秦總哪次出門之前不是千叮嚀萬囑咐，讓我們照顧好夫人，一切都聽她的，夫人也那麽好相處，從來都沒什麽脾氣……”

“夫人的脾氣確實很好。”

對麵的人附和了一句。

緊接著，兩個人便又聊起了其他的話題。

柳心愛站在原地，內心卻久久不能平靜。

他們剛才說的……都是真的嗎？

有傭人在背後說她的壞話，被秦亦言聽到，然後……被他趕出去了？

這怎麽聽也覺得是假的吧……

可是，那兩個傭人根本不知道她站在這裏偷聽，好像也沒有說謊的必要。

但那可是秦亦言！

他怎麽可能會對她好？

不，應該說……他每次對她好的時候，都是在別人麵前，是有目的的。

所以……

柳心愛想不出答案，一時間不禁有些心煩意亂的，乾脆不再多想，轉身回了樓上。

可兩人剛才說的話，始終揮在腦海中之不去。

不管是把人趕走，還是叮囑傭人好好照顧她。

都是他悄悄做的。

為什麽？

柳心愛心事重重的回了房間。

剛一推門，便一眼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床邊。

秦亦言身上的西裝已經換了下來，頭發也有些微微潮濕，看起來似乎是剛洗漱完畢。

四目相對，柳心愛大腦突然空白了一瞬，想到了剛才在樓下偷聽到的傭人說的那些話。

氣氛莫名有些安靜而尷尬。

或許是因為剛才在樓下並不愉快的緣故，秦亦言也沒有主動開口。

柳心愛看著他動作熟練的掀開被子上床，然後便開始坐在床邊對著筆記本電腦處理公務，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。

停頓幾秒，她終於忍不住問道：“你今天……”

隻說了三個字，她的手便忍不住有些緊張的揪住了睡衣的下擺。

隻要秦亦言留在這個空間裏，就會下意識的讓她覺得緊張。

她身上留下的昨晚的痕跡還沒有消退，秦亦言今天居然又選擇留宿，該不會是還想……

柳心愛光是想到這種可能，身體都忍不住開始僵硬。

以前從未有過他連著留下兩天的情況。

因為他們每一次發生關係的經曆，都算不上愉快，甚至當夜秦亦言都可能會離開。

今天怎麽……

柳心愛正想著，便聽到——

“不用緊張，我今天對你沒興趣。”

秦亦言似乎是發現了她在想些什麽，突然沉聲開口說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