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他們家開了粉攤,你不知道嗎?”田俊民以為向新柔知道,畢竟向新柔來去自如,她去逛街應該都知道,還是說她這段時間為了給他補差,喪心病狂的都沒有走出過書院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向新柔知道這個事之後更加難受了,於是朝院門口走路的速度更快了。
“正好,這下過去剛好人贓並獲。”田俊民高興了,讓他敢陰他,他不能出去沈肆也不行!
大家各懷心思,腳步帶著質疑的殺氣,當他們來到書院門口的時候,便聽到一個溫和的聲音,“這句話不是這個意思的,應該是……”
院門口的涼亭裏,兩個身影正在專心的看書,一個身影給另一個身影講解著詞句的意思。
那熟悉的聲音,不正是他們要找的沈肆發出來的嗎?
“向小姐。”門童率先發現向新柔,他嚇得直接站了起來。
然後把書一合,低著頭走到向新柔麵前,“向小姐,請你原諒小的一次吧。”
“你怎麽會在這裏!?”田俊民的臉慘白慘白的。
沈肆看著他們,不說話,看這架勢好像是來找他的。
“嗬……”沈肆微微笑了笑,隻是笑聲有點冷,“你們來找我?”
田俊民摸了摸頭,他有些尷尬,但還是很有擔當道,“當然,你中午不在寢室,大家以為你上哪兒去了,這不就都出來找你了。”
“嗬嗬……是嗎?”沈肆什麽都沒說,他轉身收起自己的書,“那找到了。”
他沒有再多說一句話,抱著自己的書徑直回了寢室,徒留向新柔和田俊民幾人在原地。
“怎麽辦,他好像生氣了。”田俊民有點慌。
向新柔也有些氣惱,她雙手揪著她的手帕,“都是你,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麽不守規矩啊。”
“我……”田俊民窒息,“我隻是……”
他怎麽知道他會在這裏啊。
“你說,阿肆怎麽會在這裏?”田俊民轉身盯著門童質問。
門童嚇了一跳,他縮著身子,“因為我好學,沈公子見了便給我提點了幾次,最近我問得深了他乾脆就中午過來教我……”
門童的聲音越來越小,但是田俊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,“就你好學,我也好學,他怎麽不來教我?!”
“說!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交易?你是不是以此作為條件掩護他讓他出去的。”田俊民又恐嚇道。
門童一聽他從害怕的狀態立即挺直腰板,“田公子,你休要汙蔑我,我在書院做了這麽多年的門童,一直儘心儘職,天地良心,我從未做過如此喪心病狂的事。”
“你要這麽說,我確實也放沈公子出去過。”門童有些委屈。
“你放他出去?”向新柔眼睛一縮。
門童點頭,“他姐姐還有他三哥過來給他送飯,就放他出去在榕樹下吃,吃完了就回來了,這事田公子不是也知道嗎?”
“小姐,這不算違反院規吧,家人是可以找的不是嗎?”門童道。
“你確定你沒有跟他狼狽為奸?”田俊民語氣沒有像剛才那麽強硬了。
“夠了!”向新柔頭都大了,“回去。”
“不查了?”田俊民問道。
“還查什麽?非得把白的說成黑的你才高興?”向新柔瞪了田俊民一眼。
田俊民歎了一口氣,煩躁的撓了撓頭,“那怎麽辦?阿肆生氣了。”
“你自己去跟他說去。”向新柔自己也很懊惱。
人都走後,門童鬆了一口氣,“呼……還好今日沈公子回來得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