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小六你送小柔回去吧。”喬呦呦道。
小六勤快的起身,“好。”
喬正健默默的觀察著田俊民,他竟然沒有任何動作了。
這要是換在以前,他肯定自告奮勇的去送,而且每次都去送,不曾少過一次,不僅如此,有什麽聚會,他都是第一個強調要去接向新柔。
喬正健又不傻,他自然看得出來。
向新柔起身,看了看田俊民,最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她對喬呦呦道,“呦呦,我走了,你多費心了。”
“嗯,放心吧。”喬呦呦回道。
說著她就離開了。
聽到向新柔的腳步聲變得越來越弱之後,田俊民舉杯,“來,喝酒。”
向新柔離開之後,喬呦呦明顯的感覺到氣氛鬆了幾分。
“事已至此,想太多也沒用,還是想想接下來怎麽辦吧?”沈肆也跟他們碰杯,隻不過不像他們那樣一乾到底,而是小抿一口。
他酒量不好,要是真的這麽喝了,那頂不了多久就倒了。
“怎麽辦?”田俊民歎息一聲,“阿肆抱歉了,讓你失望了,沒能幫得上你。”
他也不知道怎麽辦?
他欠沈肆一萬兩,欠喬呦呦一千兩。
他現在又落榜了,他能怎麽辦?
他比沈肆大一點,雖然比喬呦呦略小,但是年紀也不小了。
再過三年,他都要二十六七了,要是再考不上呢?
有的人,終其一生走在科舉這條路上走,這條路成就了部分人,但是也埋葬了很多人。
在麵對他身邊這麽卷的環境,他很難再安心去考慮這些事。
喬正健最看不得人這樣了,尤其是跟比較熟的人,他道,“按你三哥我說,其實你沒必要這麽喪,你完全可以出來學做買賣,然後一邊做事一邊看書,有阿肆在,他肯定會想辦法幫你做舉薦的,不怕不能考。”
“我一直都是這麽想的,這次去考試也完全就是抱著試試的心態,誰知道竟然中了,我主要的夢想還是希望自己有錢,至於科舉的名號嘛,完全就是給自己多了一個好聽的名頭罷了。”喬正健很現實的幫田俊民分析道。
喬呦呦也跟著點頭,“俊民,這未嚐不是一種辦法。”
在喬呦呦看來,活下去是發展的基礎。
田俊民的家世在南遠鎮還算是可以,可出了南遠鎮就不夠看了。
除非他回去,如果不回去,他跟他們一樣,必須想辦法讓自己活得更好。
“你的卷子我看了。”沈肆忽然道。
這時大家震驚的看向沈肆。
喬呦呦不可思議,“你能看到卷子?”
“不能。”沈肆道,“知道他沒有過我就找人把答得不好的題給騰出來看了一眼。”
“那我的卷子你看過了嗎?”喬正健問。
沈肆看了他一眼,“都過了還有什麽好看的?”
喬正健:……
“你就不好奇嗎?我是呦呦指導的。”喬正健鬱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