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什麽話都沒說,警衛員忍不住替陸景天說話:“紀小姐,這五年司令一直都在找你,我跟著他這麽多年,看得出司令是真心對你的。”
“每年紀老司令的忌日,司令都會在他墓前待上一整天,有次我細心聽了幾句,他在向紀老司令道歉,說沒照顧好你,沒做好一個丈夫……”
紀沐濘出了神,聽著這些話,心裏更加不是滋味。
她並不需要陸景天做這些……
警衛員也不再說什麽,歎了口氣便走了。
環顧熟悉的客廳,一點都沒變。
上輩子,她總是坐在客廳,一夜夜等著陸景天回來,接受他的冷漠,又和他爭吵。
壓下心頭的複雜感,紀沐濘用臉盆倒了盆水進了房間,擰乾毛巾後將它放在陸景天額頭上。
周遭一片寂靜,這是兩人重逢後,她第一次認真打量眼前的男人。
他的臉還是那樣好看,或許是因為生病,臉色有些憔悴,眉宇間不再是冷漠,而是一種說不出的深沉。
紀沐濘苦笑:“也許是老天爺故意懲罰上輩子的我吧,讓我這輩子又一次失去爺爺,失去你,唯一不同的是,這一次我不再墮落……”
“陸景天,我們都要學著放下,過去的就都讓它過去吧,你跟我已經不可能再在一起了。”
話音剛落,陸景天猛然睜開眼,淩冽的眼神猶如一把匕首。
他驟然坐起身,警惕打量四周,最後將視線停在紀沐濘身上。
紀沐濘看著他,心莫名提了起來,這樣冷漠的眼神,讓她想起了五年前的陸景天。
不,應該是上輩子對自己深惡痛絕的陸景天。
陸景天像是看見一個不該存在的人:“紀沐濘?你怎麽會在這兒?這裏不是邊防哨站?”
紀沐濘心咯噔一下。
邊防哨站?
難道……陸景天也重生了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