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沐濘張了張口,挽留的話卡在喉嚨怎麽也說不出來,心裏更是難受的不是滋味。
果然,他還是把自己當成陌生人了……
看著手裏的飯菜,她眼眶有些發酸,低落的情緒像泉湧了上來。
她不明白,上天為什麽要這樣對自己。
兩次失去親人,失去愛人,千辛萬苦,眼看就要得到最好的結果,卻一切都成了泡影。
紀沐濘仰起頭,擦掉眼角的淚水,默默緩和心緒。
一個多小時後,藥水滴完了。
紀沐濘去繳費時,卻被告知已經繳完了。
她下意識問:“誰繳的?”
護士回答:“就是送你來的那位軍人同誌啊。”
聽了這話,紀沐濘捏著錢的手緊了緊。
再去軍區找薑延應該是不行的,他訓練那麽忙,看來這輩子,他們注定走的是不同的路了……
思索半晌,紀沐濘買了個信封,把醫藥費塞了進去,然後再去蒙北軍區,把信封給了哨兵,托他轉交給薑延。
訓練場。
當接到信封的那一刻,薑延有些沒反應過來。
打開一看,裏麵是錢和一張隻寫著‘謝謝’的字條。
雖然隻有兩個字,但自己娟秀,讓他下意識想起紀沐濘。
“蒼鷹,誰那麽大方給你送錢啊?”青鳥湊了過來,忍不住多看了幾眼。
佩刀猜測:“不會是早上那位女同誌吧?”
“蒼鷹,那位女同誌長得挺漂亮的,你要不問問人家有沒有對象,也好解決個人問題啊。”
薑延繃起臉,冷然一掃:“都很閒是吧?”
聽了這話,所有人都不覺頭皮發麻,還沒求饒就聽一句:“負重十公裏!向左轉!”
見隊友唉聲歎氣地跑了,薑延看了眼字條,收起後朝宿舍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