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兩日,你父親就回來了。
等他回來,我們會具體商議這件事怎麽辦。
對方好歹是皇帝,我們也不能輕舉妄動,這件事,撒潑打渾沒有用,得講究策略。
寧丫頭,你姑且再等上兩日。
左右一個月之後才會入宮,時間足夠了。
你放心,你父親也絕對不會讓你入宮的。
無論如何,我們都會護住你。”
老夫人一邊說,一邊握著綰寧的手拍了拍安慰她。
“是,讓祖母操心了。”
兩日時間,足夠了,她隻要穩住國公府,讓國公府不要輕舉妄動,免受無妄之災,今日出門也便算有了價值。
“好孩子,你跟國公府不必如此客氣,倒顯得生疏了。
往後,國公府就是你的家。”
綰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點了點頭:
“多謝祖母,還好有祖母,有國公府,不然,我……”
綰寧沒有再說下去,給吳氏上眼藥這種事,多多益善。
老夫人一看,心裏哪裏有不明白的,又是一陣心疼。
“你想什麽時候搬過來,國公府隨時都可以安排。
或者你先過來住上幾日也可以,其他的後麵慢慢再說。
你來住幾日,你母親也沒道理攔著你。”
綰寧想了想,回答道:
“還是等這件事過去吧。
等這件事了,我便和蘇府做個了結。
其實上回在郡主府的時候,我就想和蘇府脫離關係了。
奈何我終究一介女子之身,離了蘇府也沒有地方可以去,隻能妥協,回了蘇府。”
老夫人聽著這話,看著綰寧眼裏一閃而過的委屈,滿臉心疼。
她若早知道綰寧過得那麽苦,受了那麽多委屈,她早就要攤牌了。
兩人又一起說了好些話,綰寧才離開。
老夫人想留飯,綰寧說要去郡主府吃,說好了下次和蘇梨一起來吃飯。
綰寧走後,國公府的前廳,老夫人長長的吐出一口氣。
語氣裏滿是懊悔:“我自詡聰慧,看得清楚,活了大半輩子了,居然被一個小小的吳霜耍得團團轉,我真是,越活越回去了。”
張嬤嬤寬慰她:“老夫人別自責。
老夫人都是看在兩位小姐的麵上,才對蘇夫人格外寬容。
兩位小姐都不在了,老夫人多多少少在她身上投注了對兩位小姐的情意,也就過於信任她了。”
老夫人搖搖頭,一臉痛色:
“她騙我也就罷了,但是寧丫頭……,她受了大罪了。”
張嬤嬤想到之前半夏說的話,開口道:
“老奴剛剛聽寧小姐的丫頭說的話,好像也不無道理。
寧小姐沒準真的不是蘇夫人生的。
看蘇夫人對四小姐好得很,就算真的怨恨國公府,也不該厚此薄彼到這種地步。”
老夫人不以為意地擺擺手:“那丫鬟隨意猜測,當不得真。
再說了,如果不是吳霜的女兒,那會是誰的女兒,吳霜壞是壞,但是不會用個不是國公府的孩子來誆騙。”
張嬤嬤:“有沒有可能是國公爺和其他女子生的孩子。上回國公爺在信裏也說了,他不知道那女子是誰。
沒準,這件事剛好被蘇夫人知道,用來做了文章。”
老夫人驚道:“哪裏有那麽巧的事,而且如果是這樣的話,吳霜還得認識那女子。
還得和那女子說好……”
張嬤嬤想到什麽,心咚咚直跳。
“上回,寧小姐和安平郡主一起來國公府的時候,穿的是對襟留仙裙,梳的是飛仙髻,江南秀美的打扮。
老夫人有沒有覺得,有點像誰?”
老夫人被張嬤嬤一提醒,回想著上一回綰寧的裝束,突然瞳孔放大,滿臉震驚:
“梓……梓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