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，咱們都聊到這兒了，老奴心裏的疑問也待要請教爺。”趙公明對蕭辰疑心已久了。

就問太子爺你是怎麽脫胎換骨變成現在這樣的。

老奴此去，吉凶難料，生死未卜，也許就一去不回了，所以心中這個疑問再不問的話啊，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。

“老趙頭兒啊，雖然咱們爺倆聚少離多，但我對你的信任始終未變，也根本沒想要故意瞞著你什麽……但此事極為怪異，我是可以告訴你，但卻也無法跟你解釋清楚。”蕭辰琢磨著該如何措辭，從何說起？

“爺，其實老奴也沒有那麽好奇，也知道世上之事，很多本就是無法解釋的，但老奴就想要知道爺你究竟還是不是我的爺了！”趙公明凝視蕭辰的眼睛，“老奴鬥膽一猜，是你奪了太子爺的舍嗎？”

道家認為人的是身體其實就是精神寄托的一個軀殼而已，所以稱之為舍，就好像佛家將軀體都當成了一副臭皮囊。

而所謂奪舍，顧名思義，就是強行奪取占據了別人的屋子，自己住了進去。也就是說蕭辰這位太子爺的軀殼中，其實藏著另外一個人的靈魂，通俗點說就是‘借屍還魂’。

具體點說就是一個人其實已經死了，但卻又被其他魂靈附身後活轉過來，但但這個人的人格和記憶其實已經完全轉換為另一個人了。

“老趙頭兒你隻是猜中了一半，事實上還不是如此，我若是被人奪了舍，那為什麽還認得你？還記得過去的事情？”蕭辰這話是也沒錯，因為他不但奪了朱元啟的軀殼，還奪取了這位太子爺的記憶。

但你若換個思路想的話，又焉知不是朱元啟奪取了他蕭辰的記憶呢？所以蕭辰有時候自己都會忽然迷茫起來，搞不清自己究竟是朱元啟，還是蕭辰？

這也是他一直不願意跟大家夥透露自己來曆的緣故。

“哈哈，老奴這可也是老糊塗啦！”趙公明卻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，笑道，“太子爺你可千萬不要見笑見怪，都是老奴我自己胡思亂想……你是太子爺沒錯啦！”

“是也不是。”蕭辰既然跟趙公明坦白了，那就索性說的更明白些，“因為我有一日暈厥之際，靈魂出竅，忽然就去了很遠很遠的一個地方，在那裏我學到了很多很多的知識學問，包括作詩。”

“很遠的地方？”趙公明好奇，“那是哪裏？是天上的仙境嗎？”

“不是，是很久很久以後的將來。”蕭辰道。

“老奴咋還懵圈了呢。”趙公明腦袋瞬間就亂套了。

“我也一直都在懵圈中呢。”蕭辰歎了口氣，“現在你知道我為啥不肯跟你們解釋這個奇怪的事情了吧？就也真是解釋不清嘛！”

“那也不必解釋了，老奴隻要知道想知道的就行了。”趙公明卻是鬆了一口氣，心中的結已經打開了九成九，這就足夠了。

既然如此的話，那老奴也有句心裏話要跟太子爺你老實交代，“爺啊，老奴該死！老奴想起此事輾轉難眠之際，竟然還起了一個大不敬的念頭，想著假若爺你不是爺，我也就跟著裝糊塗算了……”

趙公明的意思是，假如蕭辰不是朱元啟，那他也認了！

作為先皇的遺詔重臣，這麽做顯然是不對的，想也不行！可是他真就這麽想過，而且還準備要這麽做……

可謂是大不敬之極了！

唯一能夠支持他這個想法的理由就是：無論這位太子爺是不是太子爺，他將來生下的兒子，都是妥妥的龍子龍孫，將來千秋萬代，也還是朱家的江山，因為血脈沒變嘛！

倒也勉強說的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