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鬨了一會兒,兩人停了下來,看著麵色蒼白的龍嘯天,韋應拍了拍他的肩膀,輕聲安慰:“龍大哥放心,我不是濫殺無辜的人,我叫你一聲龍大哥,你應該相信我的呀!”
龍嘯天渾身一顫,你這一聲龍大哥,讓我心尖尖兒都在顫抖,生怕一不小心被你捅一刀。
“嗯嗯,我也相信你不是濫殺無辜的人,不過我們九陽劍派忝列十大宗門之一,說來慚愧,有些名不副實,加入我們宗門也沒有實質性的好處……”
“得得得!”沒有等到他說完,韋應驟然打斷,正色道:“既然學了九陽劍派的武學,就是九陽劍派的人,就算九陽劍派名不副實,是個垃圾門派,我也認了,我韋應不是數祖忘典的人,得空走一遭九陽劍派。”
龍嘯天欲哭無淚,搖頭苦笑,你是盯上我的門派使勁兒禍禍了是吧!
芬芳的佳釀喝在嘴裏,隻覺得像白開水一樣沒有味道,甚至有點苦澀。
韋應和洛青冥倒是越喝越來勁兒。
不多時,一壺佳釀飲儘。
韋應倏然起身,抖了抖長劍,收回劍鞘中:“龍大哥,走,咱們去宮外瞧瞧,看看熱鬨。”
“我有點累了,想要休息一下。”龍嘯天自覺地將自己埋在深坑裏,隻留下一隻手和一顆腦袋在外麵。
一老一少對視一眼,聳了聳肩,大笑著向著外麵走去。
拿著副總管的腰牌,很順暢地出了宮門,沿著熟悉的道路,向著昨天買下的院落方向走去。
快要走到自己的院落。
韋應忽然察覺到一股別樣的氣氛,充滿喧囂與肅殺。
本來幽靜的街道上,擠滿了人,熙熙攘攘圍在一起,全都在看熱鬨,甚至有人在推銷小零食;就是不知道是哪家院子,韋應也想要擠進去瞧瞧。
忽然聽到一聲沙啞淒厲呼吼,宛如野獸在咆哮,還有劍光閃爍。
韋應麵色忽變,遍布寒霜,聲音正是從自己院落中傳來,隻是剛買的院落自己不是很熟悉,所以一時沒辨別起來,而那女子的慘呼,赫然是白依依的聲音。
擠開人群,遊魚一般的擠了過去,洛青冥借著擠開的人流,輕鬆跟在身後,兩人一起走進院落之中。
院落之中,熙熙攘攘圍滿了人,他們都穿著同樣的服裝,是來自相同的勢力,所有人圍成了一個圈。
圈子中央是一名清秀的少女,少女麵色蒼白,緊緊咬著嘴唇,幾滴血跡滴落在臉上,平添了幾分妖異的美,青虹劍刃上通紅,一滴一滴的鮮血順著劍身淌下,在地麵上集聚了大大一攤。
她的腰挺得筆直,沒有絲毫彎曲,一人麵對數倍於自己對人,卻沒有絲毫後退,她眼神凶狠,死死警惕著周圍的劍客。
少女舉劍橫於胸前,緊咬牙關一句話也沒說,又好像什麽都說了。
地麵上,極致殘肢斷臂淩亂地躺著,鮮血灑滿了一地,牆邊有幾人捂著被削斷的手臂,有人在給他上藥。
韋應走了過去,將腳邊的斷臂無情地踢到牆角,厲聲道:“早知道養一條狗,還有人免費送肉來吃。”
他咂咂嘴,頗為遺憾,這番話頓時引來這些人的不滿,但見來人氣度非凡,一時不敢得罪。
韋應麵色平靜,回頭一望。
人群之中,除了一人手握折扇,其餘人都是腰懸佩劍,他們都以手握折扇的錦衣少年為首。
那錦衣少年麵目病態地蒼白,唇瓣深紅,像腐爛的牡丹。
不屑晃晃腦袋,韋應往懷裏一掏已經趁機打開了斷流清風的瓶蓋,血腥味裏彌漫,自然不會有人發現無色無味的斷流清風散。
注意到有人突然闖入,錦衣少年龍修齊麵色微變:“閣下是誰?我姹陰宗分舵辦事,還請閣下給個麵子!”
一時摸不清對方身份,龍修齊穩了一手。
韋應置耳不聞,周祥白依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