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公仁輕笑:“小姐若不嫌,我可背小姐行走,隻是不知小姐,要去何處。”
那婦人道:“倒也不遠,隻在山下二裏處。”
廖公仁道:“如此甚好,我家住順清村,距此也不過五裏。”
婦人麵上微紅,俯首掩口道:“隻是,要麻煩公子。”
廖公仁道:“總不能留小姐獨自在山下,且搭手過來。”
那婦伸手來,潔白如玉,搭在廖公仁肩膀,廖公仁將其扶起,背在肩上,隻覺沒有重量一般,驚道:“小姐怎麽如此輕巧?”
婦人窘道:“公子說笑了。”
廖公仁道:“當真不重。”
婦人大羞:“女人家,身子骨輕些,公子快趕路吧。”
廖公仁便背著那婦趕路,隻覺和獨行無異,道:“背著小姐,比獨自走,還輕快些。”
婦人吐氣如蘭:“公子,不要取笑。”
廖公仁故意走得磨磨蹭蹭,覺得背上婦人越來越輕。
趕了一段路,那婦人許久未曾說話,廖公仁輕聲問道:“小姐?”
小姐不答,廖公仁回頭看去,哪有什麽小姐,自己背了一路的,竟是一個紙婦人。
廖公仁嚇得渾身戰栗,掙脫開來,撇下那紙人便走。
那紙人落到地上,自行站了起來,陣陣陰笑,懷裏拿來一把紙扇一扇,狂風驟起,將廖公仁掀翻在地。
廖公仁狼狽爬起,怎料那紙婦人已經追來,紙扇一劃,便削去他首級。
可憐廖公仁,好心相助,卻枉送了性命,紙婦搜出他錢袋,化一陣清風走了。
此後,便有慶烏山下,有人謀財害命一說。
這日晚間,林曉東來到慶烏山下,獨自行走。
那紙婦又變作婦人樣貌,在路邊害人。
林曉東走到近前問道:“小姐何故夜深獨自在此?”
紙婦輕歎道:“我著急趕路,沒瞧見腳下頑石,被絆了一跤,扭傷了腳,不能行走,因此停留此處。”
林曉東問道:“小姐要去何處?”
紙婦抬手指去:“就山下二裏處。”
林曉東道:“此事易爾,我送小姐一程便是。”
紙婦搖頭:“怎敢麻煩公子。”
林曉東輕笑:“一點不麻煩,山下二裏處可是?”
紙婦點頭,林曉東一拂袖,二人便已經來到她所言之處。
山下不過是深林,哪有人家。
林曉東四下看去,道:“小姐就住此處?”
紙婦隻覺天旋地轉,待重新站定,眼前景色大變,已不知身在何處,心知不好,一改嬌弱神色,側目警惕問道:“你是誰人?”
林曉東行一禮:“在下順安縣林曉東。”
紙婦聞言失色,後撤一步:“是你?”
林曉東道:“你個紙人,要錢財何用?”
紙婦不答,撒腿就跑。
林曉東輕拂袖,清風吹來,兩腳離地,飄飄追來。
紙婦不能脫身,揮劍便戰。
林曉東本心劍出鞘相迎,雙劍相交,戰二十餘合。
紙婦怎敵,懷裏拿來紙扇一扇,狂風四起。
林曉東一推發髻,腦後放金光,光中飛出定禪鏡,懸於頂上一照,狂風止息。
紙婦“啊”的一聲,回身欲走。林曉東一招手,含光石打去,正中紙婦肩頭,打得痛叫一聲,跌坐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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