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道:“於姑娘,此事,是我騙了你。
我不是失憶,而是,剛剛轉生到此。”
“轉生?”
於慧穎滿眼不解。
她和江永寧不是修行人,對於生死之事一知半解,郭楚秀和潘小星卻都明白了其中關節。
潘小星咯咯笑道:“就是說,你發現林師兄的時候,他才剛出生。”
於慧穎和江永寧昂頭張嘴,恍然大悟,他們都聽說過道人自行化生的事情。
於慧穎道:“這麽說,林大哥上輩子就是修道之人,你看,我當初就這麽說,我還以為你是靈泉派的人,練功失憶了呢。”
郭楚秀笑道:“他現在真成了靈泉派的人!”
林曉東道:“我剛剛來到此地,一無所知,不好解釋,所以隨口說自己失憶了,多謝於姑娘當初收留我。”
潘小星突然笑出了聲:“這麽說你才半歲,哈哈哈哈哈!”
郭楚秀和於慧穎聽了,也笑成了一團。
林曉東無奈搖頭:“我後悔了,我應該說我失憶的。”
潘小星捧腹大笑:“快叫姐姐!”
林曉東閉眼板臉:“你要叫我林長老!”
郭楚秀突然想到:“難怪你會不知道文水在哪!”
林曉東大吐苦水:“當然不知道,當初背那幅地圖可太痛苦了……”潘小星憋壞道:“對一個半歲的寶寶來說,確實不容易!”
林曉東翻白眼,岔開話題,對於慧穎和江永寧感激道:“我當初一無所知,一無所有,多謝二位,還有村民們,收留我,給我飯吃,讓我留宿,還給我蓋房子。”
於慧穎一笑:“那沒什麽,村民也要謝謝你,不然,我們不知道還要給盧宏達乾多少苦力。”
江永寧尷尬一笑撓撓頭,他當初給蓋房子也沒安什麽好心,隻是想讓林曉東趕緊從於慧穎家搬出去。
潘小星和郭楚秀知道了林曉東隻有半歲的事情,一路取笑,吵吵鬨鬨,當天晚上來到了虹口村。
幾人在於慧穎家吃了飯,趁著天沒完全黑,江永寧帶路,出了村,去了山中,就看見豐寶村外圍的山地,都被用柵欄圈了起來,給虹口村隻留了一小塊。
於慧穎怒道:“你看,林大哥,他們把地都用柵欄圍起來了,不讓我們進去,還說我們村隻有這一小塊,你看看,這些糧食哪夠吃,更何況,圈起來我還怎麽采藥!”
“滿山都是糧食,圈起來有什麽意義?
山裏的一切都是大家的,憑什麽非要分出個你的我的?”
潘小星氣得掐腰瞪眼。
林曉東手一指,腦後金光之中飛出驚濤劍,一道冷光向柵欄飛去,哢嚓一聲,就把那木樁削斷。
於慧穎和江永寧嚇了一跳,沒想到林曉東已經有如此手段,見欄杆被破壞,更是興奮地拍手:“對對對!都給他拆了!”
潘小星和郭楚秀也忍不住出手,滌浪劍雙雙飛出,向欄杆飛去,隻聽見哢嚓一聲,一片木欄杆都被削平。
不遠處,有豐寶村村民在采藥,見幾把劍沒有人操控,自行上下翻飛,把欄杆全都砍斷,嚇得把藥筐扔在了地上,撒腿就跑。
林曉東挺胸高聲道:“我們就在這等著,看看他們有什麽說法!”
幾人等了一會,就看見一夥人手拿著刀劍棍棒,氣勢洶洶地向他們趕來。
為首的,正是虹口村和豐寶村共同的裏長耿偉傑,穿一身黃色的絲綢大褂,腳踩黑色靴子,粗腰大肚,滿臉橫肉。
跟隨耿偉傑一起來的,是豐寶村裏的一夥流氓,平日不乾正事,欺負老實百姓,和耿偉傑串通一氣,威脅村民們,選他當裏正,當上之後更加肆無忌憚,處處排擠虹口村。
“誰乾的?
你們幾個敢砍翻我們的柵欄?”
耿偉傑邁著小碎步,走上來指著林曉東等人開罵。
“這山穀一望無際,你憑什麽要拿欄杆圍起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