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之人,正是青州書法協會會長,唐震天。
唐震天來到葉青陽麵前,笑容和藹道:「小夥子口氣挺大,剛才聽珺瑤說,你也很喜歡書法,既然連秦嶽的字你都看不上,想必也是有點墨寶的,何不展示一下,讓我們見識一下真正的書法!」
「你誰啊?」葉青陽沒好氣道。
林珺瑤趕緊紅著臉解釋道:「青陽,注意態度,這位是青州書法協會會長,唐震天老先生!」
「會長怎麼了?會長讓我寫字我就寫啊?」葉青陽一擺手:「沒興趣!」
「哈哈哈!」
金啟哲在一旁大笑起來:「我看是不敢吧?」
「這小子打嘴炮可以,一來真的就慫了!」
「嗬,一個山上下來的土包子能懂什麼書法?」
聽這些諷刺滿滿的言語,林珺瑤真的是後悔極了。
她後悔自己不該帶葉青陽來,更不應該介紹葉青陽喜歡書法,這不是給葉青陽挖了個坑麼?
心裡滿滿的內疚,林珺瑤馬上替葉青陽辯解:「是這樣的,青陽隻是喜歡書法而已,但是他沒怎麼寫過,大家就別勉為其難了!」
「沒寫過?他沒寫過就可以對別人的字評頭論足嗎?」
「唉,一個土包子,估計連毛筆都不會握吧?」
「我們青州書法協會,竟然和一個四六不懂的傢夥較勁,說出去也是很掉麵子的事啊!」
「那不行啊,這傢夥連秦嶽副會長的字都侮辱,不給他點顏色看看,青州書法協會以後豈不是更要被人恥笑?」
......
看著眼前的場景,唐震天笑了笑,對葉青陽道:「小夥子,珺瑤看人的眼光蠻準的,她都覺得你靠譜,你何必妄自菲薄呢,站出來寫幾個字又不會死人,不會連這點膽子也沒有吧?」
林珺瑤還想替葉青陽辯解:「唐爺爺,他......」
「珺瑤!」葉青陽打斷林珺瑤,笑道:「你儘力了,不要再解釋了,這群人既然這麼想被打臉,我今天不介意給他們一耳光!」
「青陽,別勉強!」林珺瑤說道:「要麼我寫幾個字給大家樂嗬樂嗬,大家就當這事過去吧!」
葉青陽一手突然拍了拍林珺瑤肩膀:「你歇著,我來!」
然後大喝一聲:「筆墨紙硯!」
唐震天朝寫字台伸手道:「小夥子,請!」
葉青陽闊步上前,看到寫字台上仍然放著秦嶽剛寫完的「採菊東籬下,悠然見南山」。
「這垃圾破字還在這放著乾嘛?也不嫌丟人?」葉青陽直接將字扯下來扔在地上。
「你......」
秦嶽氣的臉色蒼白,身子直抖,差點腦溢血。
金啟賢馬上上前扶住秦嶽。
葉青陽研了研墨,然後拿起毛筆輕蘸墨汁。
雖然他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,但手上卻突然發力,那毛筆猶如一桿長槍,直接殺入白紙畫卷之上。
磅礴氣勢從筆尖流出,瞬間讓眾人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。
「臥槽!」
眾人皆是一驚。
大家都是在書法行業侵淫十幾年幾十年的人,即使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。
葉青陽出筆的一剎那,筆尖上所釋放出來的強勁筆力,如勁風過境,刮的眾人目瞪口呆。
筆走遊龍,鐵畫銀鉤,一氣嗬成,落筆有聲。
眾人驚訝的張著嘴,直至葉青陽落筆的那一刻,都沒有合上。
尤其是的林珺瑤,嘴都張成了「O」字型。
葉青陽筆力如此之強悍,她一個外行都看的明明白白。
行書之勢,氣吞山河,落筆之時,靜默無聲。
動靜結合,收放自如。
真乃書法大家之風範啊!
再看那畫上之字。
「好字,寫的真好!」
「怪不得年紀輕輕這麼囂張,確實有點資本啊!」
眾人嘖嘖稱讚。
但是仔細一看,卻是把秦嶽差點氣吐血。
因為這行字的內容,竟然是寫給秦嶽的一首大白話打油詩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