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府尹大人有惻隱之心,我當然要以府尹大人為榜樣,好好學習您的一片善心啊。我交了罰銀,喬氏漕運就還給我了,這多好!我得了喬氏漕運,府尹大人也沒有徇私舞弊,還為國家上繳了十萬兩罰銀,實屬大功一件。如此一舉兩得,豈不是好?”
“這……”
賈德道啞口無言,心裏著急,暗叫一聲糟糕:完了,上了燕七這廝的大當了。
“萬萬不可!”
陶東山急了,飛奔出來,指著燕七大吼大叫:“區區十萬兩銀子,就想拿走喬氏漕運,你個小家丁,真是異想天開啊,你是在做夢。”
“我做夢?”
燕七向陶東山翻了一個白眼兒,不屑道:“拜托,我先提醒你一下,喬氏漕運本就是我的,但卻被府尹大人以罰銀的方式充公了,現在,我替喬三上繳十萬罰銀,府尹大人還有什麽理由扣留喬氏漕運?說呀,你倒是說呀。”
“這……”
陶東山被問的啞口無言,明明覺得不對勁,但究竟是哪裏不對勁,也說不清楚。
燕七盯著賈德道,聲色嚴厲的質問:“府尹大人,我認繳十萬罰銀,您還不將喬氏漕運歸還於我嗎?更何況,我有錢,更有人作保,經營資格最為合適,您為何還如此為難?”
“這……”賈德道還想拖下去。
燕七忽然雷霆大喝:“恕我直言,莫非是賈府尹想要假公濟私,生生搶奪我的喬氏漕運,然後官場勾結,賣與陶家,賺取回扣?”
“放肆!”
賈德道嚇得一激靈,啪的一拍驚堂木,冷汗淋淋道:“燕七,你再敢胡言亂語,小心本府尹治你重罪。”
燕七才不是嚇大的,有安天這個大通判坐鎮,他怕個屁啊。
這廝迎麵望著賈德道,不卑不亢道:“既然府尹大人不想落下個奪人財物的惡名,那也很簡單,將喬氏漕運還給我就好了,府尹大人,您是向左,還是向右,就在一念之間,我就在這裏等著您的消息。”
說完,大搖大擺坐在椅子上,品著香茗,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。
賈德道這個氣啊。
麻痹的,當了十年的金陵府尹,何等高傲,何等灑脫,想不到今天,竟然被一個小小家丁給威脅了。
而且,自己竟然奈何不了這廝。
氣人!
賈德道無比後悔,但燕七絲絲入扣,想要找他的茬,比登天還難。
錢財和名聲相比,還是名聲更加重要。
更何況,安天這廝虎視眈眈的看著,一旦頂風而上,這廝一定會橫插一腳,麻煩無窮無儘。
思來想去,賈德道隻能認栽了。
賈德道忍著一口氣,憋了三分鍾,忽然哈哈一笑,親切的望向燕七:“你這小家丁,還真是氣性大,本府尹是逗你玩的,你還看不出嗎?以本府尹的胸襟和博學,豈能貪圖小小便宜?好,本府尹宣布,喬氏漕運歸於燕七之手。”
燕七哈哈大笑:“府尹大人英明!”
“不要啊。”
陶東山一下子撲向賈德道:“府尹大人,您答應我……”
“什麽?”賈德道火冒三丈,怒視陶東山。
陶東山意識到說錯了,餘下的話趕緊憋了回去,心裏無比窩囊,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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